阮小七看着这对父子,却也想起了自己那每天早出晚归,勤勤恳恳靠打鱼养活全家,最后积劳成疾去世的父亲。
一旁的扈三娘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兄长扈成的身影。
她父母早逝,与兄长相依为命多年,扈成对她来说,着实是应了那句长兄如父。
再想到自己这次逃婚跑到梁山,兄长还不知该如何担忧心焦,扈三娘不由得也红了眼睛。
晁渊也有些感动,想到这位老丈担忧自己死后,儿子没有着落,他便问道:“兀那汉子,你真的想要上梁山?”
“你们是何人?”年轻人皱眉道,“如何知道这事?”
“俺家大郎问你,你回答便是了!”阮小七抹了抹眼角,“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才回道:“我虽朝思夜想也要上那梁山,但家有老父,做儿子的,怎能将其舍弃!所以也只能作罢,哪也不去,就在此间卖酒供养父亲!”
“何其呆也!你便不会带着你父亲一起上那梁山?”阮小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年轻汉子被吓了一跳,赶忙回道:“小人没什么本事,虽然多曾拜师,却因为没钱孝敬,学不到真功夫!只是稍微通些水性,都不知那梁山头领能否看上我,又怎敢带着老父去冒险!”
阮小七板着脸问道:“枪棒且不说,俺只问你,你那水性到底如何?”
年轻汉子还未答话,一旁得老人已是抢着回道:“我这个儿子,寒冬腊月赤身裸体横渡这扬子江几个来回全不在话下!”
这老汉人老眼尖,已经觉察出眼前这几位不是寻常人物,又见阮小七只顾问儿子本事,便赶忙帮着答道,
“这孩子平生又走跳得快,五七个人拦腰都捉不住他!也因此有个名号活闪婆王定六!”
阮小七看着王定六问道:“你父亲说的可属实?”
王定六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那扬子江我估摸着也就两个来回差不多了!再多还没试过!”
“这般水性,如何算不得本事?”
阮小七哼了一声,随后向晁渊拱手道,
“大郎,这人俺要了!请哥哥准许其上山!”
“上了梁山,可就不能反悔了,”晁渊确定道,“你可想好了,真的要上梁山?”
王定六未立刻回答,而是看着众人疑惑道:“诸位说了这许多,我还不知诸位名姓呢?”
“呆子!俺家大郎,便是那梁山少主!”阮小七没好气地说道,“还不速速点头答应?”
“这......”
那老人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晁渊,他虽觉这位看相不凡,隐隐是这六人之首,又听其方才说话,怕是跟梁山上的头领有些瓜葛,却未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梁山少主。
老头喜从心来,急忙拉着同样发呆的儿子,就要下拜。
晁渊赶忙将其拦下,笑道:“老丈,你这儿子还没回答我呢?”
“傻小子,还不快点头!”老头催促道。
王定六却是看着晁渊,拱手问道:“敢问晁头领,若我投了梁山,可否让我带着家父一起?”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
老头气的脸色涨红,抬手就要教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