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事哪用你操心,看到你有个好着落,你爹我死了也能安心啊!”
“儿子虽想上梁山,但若不能为父尽孝,这梁山不上也罢!”
王定六说着,也不躲闪,任凭父亲教训。
那老头听他说的这般斩钉截铁,想起儿子平日里对梁山的向往,却为了自己宁愿放弃这大好机会,顿时便又落下了眼泪。
“王定六,你放心吧,我那梁山又不是绝情之处,你大可带着你父亲一起上山!”
晁渊说完,看向了一旁的阮小七,
“父慈子孝,何其难得!便让他去给你做个副手,如何?”
阮小七大笑着应道:“我那水军还愁人多?大郎只管交给我!”
王定六听到老父也可同上梁山,立刻大喜着下拜道:“王定六见过哥哥!”
一旁的老者见儿子得偿所愿,也要下拜感谢,却被晁渊赶忙搀住:“老丈乃是长者,我怎好受您一拜!”
王定六的父亲听后顿觉嘘唏,暗道果然真人与传闻中无二,自己这儿子总算是投对了人,
将来跟着这位晁头领,有没有出息先不去说他,总好过在这江边虚度年华。
晁渊等人进这村店,本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却不想又添了一个弟兄,便要请这对父子上桌详谈,那老者却死也不肯,只要进后厨添酒添菜,
众人见他开心得不得了,也只好随他。
阮小七拉着王定六上桌,刚干了一碗酒,便听晁渊向王定六问道:“兄弟,先前听你父亲说,你结识了一位从北方回来的汉子,梁山之事,也是从他那听来的,不知此乃何人?”
“回哥哥的话,我结识的那位兄长,名叫石秀,有个名号拼命三郎......”
王定六话未说完,就见晁渊已是放声大笑道:“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原本还犯愁,到了这建康府如何去寻石秀兄弟,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他就来了!”
“我也听石秀兄长说起过,曾在河北与哥哥偶遇,”王定六说道,“多亏了哥哥仗义相助,石秀兄长才能将他叔父的棺椁带回建康府!”
“你说什么?石秀兄弟的叔父去世了?”晁渊惊讶道。
“嗯,”王定六点了点头,“听石秀兄长说,他叔父是在返回建康府的路上,病情越发沉重,又得不到名医医治,才去世的。”
“原来是这样,”晁渊叹息一声,“当日石秀兄弟匆匆返回南方,就是为了救治他叔父,不想天不遂人愿啊......”
“对了,不知此次哥哥为何亲自下山?来这建康府所为何事?”王定六问道。
晁渊将须城疫情以及林冲染病之事简单说了一下,
“我听闻安道全医术超群,人送名号神医,所以想请他远赴山东,既是救治林教头,也是为了须城灾民,因怕神医不肯,所以才亲自跑这一趟!”
王定六听到这,忽得想起一事,
“对了,哥哥,那石秀兄长的婶娘,这两日正病着,石秀兄长就是请了那安神医前去看病的。”
“如此倒也刚好,待吃过这顿饭,我们便去拜访石秀兄弟,”
晁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他那里就能碰到安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