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整个奇袭计划,有一个完美的收场,晋绥军和八路军的联合突袭部队又开始打起了崞县方向过来的小鬼子援军的主意。
由于钱伯钧命令电台那边不停的散发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一时间小鬼子那里也是蒙头转向。
也许是被上头催的急,加上前面由于假消息耽误了不少时间,崞县的援军分了好几拨,拼命的往这里赶,正好被钱伯钧以逸待劳,挨个送他们去见自己的天照大神!
钱伯钧踩着焦黑的卡车残骸跨过日军中队长扭曲的尸体,硝烟裹挟着血腥味灌入鼻腔,这位晋绥军427团团长眯眼望向公路尽头。
十几分钟前,他的炮兵连用四门晋造75山炮将最后五辆日军卡车轰成了燃烧的铁棺材。
此刻崤山隘口的碎石路上铺满黄呢军装的残片,二十挺晋造冲锋枪组成的交叉火网把三百多名日军步兵绞成了碎肉,血水顺着沟壑汇成暗红色溪流,浸泡着散落的“武运长久”旗和炸断的三八式步枪。
“给769团发信号,让他们堵死东侧岔路。”钱伯钧扯开风纪扣,望远镜里溃逃的日军正被预设雷区炸得肢体横飞。
他特意把八路军安排在二线阵地,既防着友军抢风头又避免落人口实。
当日军增援中队的卡车队闯入伏击圈时,他亲手拉响了预设的炸药引信,爆炸气浪掀翻头车的瞬间,二十箱晋造木柄手榴弹如同冰雹砸进日军车队。
突击队里大个儿机枪手兴奋地跃出掩体扫射,捷克式轻机枪的7.92子弹穿透五名日军后钻进油箱,飞溅的汽油点燃了三个惨叫的火人。
日军大尉挥舞军刀试图组织反击,却被潜伏多时的427团狙击手掀开头盖骨。
失去指挥的日军像无头苍蝇般撞进雷区,连环爆炸将整支中队撕成血肉漩涡。
钱伯钧冷笑着看表,从第一声枪响到战场沉寂仅用二十七分钟。
当他踩着粘稠的血浆巡视战场时,七八个蜷缩在轮胎后的日军伤兵突然暴起突刺,却被警卫连的二十响驳壳枪打成筛子。
“团座,捞着条大鱼!”张富贵拎着带将星纹的公文包跑来。
钱伯钧翻出标注着忻口防线的地图,嘴角咧开狰狞的弧度。
远处传来八路军战士打扫战场的呼喝声,他抬脚将半截日军胳膊踢进弹坑,晋造冲锋枪的烤蓝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这还是烧烤大餐后的第一波开胃菜!
团里派出的侦查员刚刚传回消息,崞县的小鬼子指挥官下了血本,居然派了装甲车部队往这边增援。
前两波伏击的硝烟尚未散尽,山崖上的碎石被之前的爆炸震得簌簌滚落。
钱伯钧扯开军装领口,望远镜里映出五辆涂着膏药旗的装甲车正沿着盘山公路疾驰而来,履带碾过路面的碎骨残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朝身后挥了挥手,二十多个披着日军军装的士兵立即瘫坐在雷区边缘,有人撕开绷带将血浆抹在额头,有人故意将三八式步枪倒插在泥地里。
这是他们第三次故技重施,但对付急于复仇的崞县援军依然有效。
只能说,事态紧急之下,小鬼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圣斗士本能,被同一招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让装甲车再开近三十米。“陈团长的声音从山腰传来,他正带着突击队匍匐在崖壁凸起的岩石后方,腰间的炸药包被晨露浸得发潮。
当领头的九七式装甲车碾过伪装成路障的枯树时,地面突然爆起冲天火光,埋设在公路两侧的十二枚反坦克雷同时起爆,气浪掀翻的第二辆装甲车直接撞上山体,金属舱门在剧烈变形中喷出人形火球。
残余的三辆装甲车立刻组成三角防御阵型,车载机枪朝着两侧山崖疯狂扫射。
钱伯钧的迫击炮阵地突然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