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制!”一名探马匆匆跑来,大声汇报着情况,脸上还带着因疾驰而来的些许疲惫,“前方已经到了封丘地界,等过了封丘,再往南走一百二十多里地,便是东京汴梁了!前方道旁有密林,官道无阻碍,可前行!”
“再探再报!”秦明率领后军五十人殿后,稳稳地端坐在马上,看着前面队伍,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大家都听好了,咱们还有三日的路程就能到开封了。等本统制把这趟差事顺利交了,一定请诸位兄弟痛痛快快地畅饮一番!”
“多谢统制!”队伍中的士兵们纷纷回应,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对于秦明的承诺,这些兵丁还是信任的。
秦明看着士兵们的反应,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满意,同时也警惕着前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
“探马!你带上两个人,换上轻装,去密林周围好好探查一番!”秦明神色严肃,认真地嘱咐道,“咱们已经临近汴梁了,可万不能马失前蹄!”
秦明走了这一路,之所以万无一失,便是这些探马的功劳,也是因为这一路没有大的山寨,此时越是接近目的地,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若是那些歹人想要劫这生辰纲,这是最后的机会!
“统制放心!”那探马一听,双手抱拳,大声回应道。
探马也是老行伍,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转身,挑选了两名身手敏捷的同伴,三人快速换上轻便的衣物,翻身上马,朝着密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三员探马骑着快马,刚离开队伍大约十里地的样子。
他们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前方冒出了一骑。
只见那骑马之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颇为可疑,尤其是在看到他们三人之后,那人转头就跑!
三员探马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迅速各自调整位置,呈品字形向那独骑之人直接冲了过去。
转眼间,双方错身而过。
那独骑之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后面两员探马用手中的麻绳猛地一带,整个人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哼。
“你们……”那马上的汉子摔倒在地后,刚想开口说话,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三员探马迅速围了上来,用绳索结结实实地绑缚了起来。
“好汉!好汉饶命!”那汉子满脸惊恐,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呼喊着,试图让探马们放他一马。
他的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跑什么!快说!”一名探马大声怒喝道,脸上满是警惕与凶狠,手中的麻绳紧紧地勒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被绑缚的汉子。
“你们突然追我,我岂能不跑?”那汉子显出一番委屈样子,声音带着颤抖,奋力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你不跑,我们怎么会追!”另一名探马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向前跨了一步,用手中的短刀指着汉子,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带回去,让统制发落!”为首的探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样的草寇探子,俺等见的多了,别想狡辩!”
“某乃良家子,不是草寇!”那被绑缚的汉子满脸焦急,仍是辩解不认。
“谁家穿着补丁打赤脚的良家子能买得起马?”为首的探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将他横放在马背上。
他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那汉子,继续说道,“便是富户家的家丁,对马也会细心照顾,哪舍得像你这样不爱惜马力?平日里在军中,要是有谁敢这么用马,先绑起来抽上二十鞭子再说!”
另一探马则满脸疼惜地轻抚着马的脖子,温柔地拍了拍。那匹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响鼻,喷吐出一股热气。
“多好的马,怎么落到了你们这草寇手里!可惜了!”那探马看着这匹骏马,眼中满是惋惜之色,不禁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