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手持宋江的反诗文稿,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文稿上跳跃。他目光专注,在字里行间缓缓扫过,微微颔首,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吴用,开口说道:“宋公明的这首反诗,着实写得颇具水准啊!吴参军,你对此有何见解?”
吴用听闻此言,轻轻抚着胡须,借着火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呵呵一笑,说道:“以郎君的才学,倘若有意,所写之诗定当比宋江的更为大气磅礴!”
姜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说道:“实不相瞒,咱着实不擅长此道啊!时都头?”
时迁正站在一旁,神色专注地听着二人对话,听到呼唤,连忙拱手,从阴影中走出,踏入那片昏黄的光线,说道:“属下在!”
姜齐目光直视时迁,神色认真地开口问道:“那飞鹰传讯之事进展得如何了?”
时迁微微低下头,在烛火映照下,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如实回道:“皇甫先生已经成功训好了两头猎鹰,只是至今尚未进行过真正的传信尝试。”
他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属下考虑到稳妥起见,暂时还未启用这飞鹰传讯的方式。”
姜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断,说道:“此次不妨一试。”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桌沿,思索片刻后又道,“就从登州蓬莱传信到东京汴梁,咱们也借此机会,为宋江造造声势!”
“是!”时迁应了一声,身子立刻立正,神情严肃。
“给在东京汴梁的朱富兄弟传信,让他和太学的孔若先接触,若是能让太学学生因为这首反诗闹起来,那就更好了!”姜齐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有高俅和梁师成那里,也得给他们透透气,这么明显的功劳,他们哪里能放过?”
“高俅那边……”时迁看了一眼手上的名单,“朱富兄弟之前传了消息,说是高俅身边多了一个叫高廉的堂兄弟,梁师成和孔老先生来往也多了起来。”
“继续留意,”姜齐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又开口问道:“对了,登州知州王师中可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时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档,在烛光下,文档的纸张微微泛黄,他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视了一番,接着说道:“据属下手下的学员汇报,在莱州发现了王师中的踪迹。”
说到这里,时迁略一停顿,“但从那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了。”
“看来还得多训练一些学员才行。”姜齐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烛火映照着他略显凝重的面庞,他嘱咐道,“把杜迁留在梁山那边,也是迫不得已的安排。等过些时日,登州这边局势稳定下来,军情司的事务还得抓紧推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屋内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