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笑着点头,“有那贪嘴的小孩,见了吃的,就喊着用膳了用膳了,我们呢,时常也拿来打趣,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这么喊了。”
莫水鸢了然,“原是如此。”
“是为何人建宅?”谢私霈问到了点子上,但心里已然有了猜测,能带动全县百姓前来建房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人了。
“自然就是县衙大人了。”
果然如此。
莫水鸢看了一眼谢私霈,彼此的一个眼神,便是千言万语。
“除去这白粥点心外,该有工钱吧?”
小哥点头,“这是自然的。县衙大人宽厚待人,工钱也给的及时,从不会少的。”
“如此,小哥便去吧,可别误了时辰。”莫水鸢谢过,问得差不多了,两人转身离开。
“这么听着,这建宅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两人出了巷子,回到热闹的大街,莫水鸢把玩着从谢私霈那里拿来的折扇,若有所思。
的确,表面来看,并无不妥之处。拿钱办事,向来如此,看百姓的样子也是自愿的,县衙大人没打没骂,白粥点心管够,工钱也给了,叫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可不知怎么的,莫水鸢总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那位小哥对他们有所隐瞒?
有马车经过,谢私霈揽过身侧的莫水鸢,让她走在里侧,这才道,“或许那便是他知道的全部了,并未隐瞒。但,这并非真相的全部。”
先前他们在林果村,那陈锋也听过这卢唐县,却也不曾听人说过有任何可疑之处。而他们初来此处,亦是一切正常。
可眼下,那疯子的所言,老板娘的异常之处,以及这说正常却又难掩怪异的“用膳”,都不得不让人相信,这卢唐县,并非它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
而这,或许就是县衙大人想要叫他们看到的。那么,去了这层伪装,它的内里又会是何模样?
谁也不知道。
莫水鸢想起那个疯子,想要去看看那人的情况,若是他醒了,或许能打听到什么。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郊外的一处宅院,侍卫上前来,面色不大好,“王妃王爷,那人醒了,只是……”
“怎么了?人跑了?”
侍卫摇头,“那人醒后一直疯疯癫癫,说着胡话。先前还能说上几句,现下却是半句也听不懂了。”
怎么会这样?
两人进屋,就见那疯子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见了两人,好奇地眨眨眼,像是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还拍起了手,哈哈的笑。
谢私霈上前将人控制住,莫水鸢简单地为他把了脉,摇了摇头,“该是先前就受了刺激,一场大病后,就愈发的神志不清了。”
初见他时,人人只是喊他疯子,可当时的他并未真疯了。因为他不论是说话,还是答话,都很有条理。可眼下,竟是真成了个痴傻儿了。
“他脑后有伤口,可能是有淤血,我开几味药,看看有没有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