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拿了药方去抓药,莫水鸢不想放弃,企图同那人沟通。
“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们?”莫水鸢挥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对方恍若未闻,只是不停地拍手,哼着先前那首曲儿。
“非卢即唐,非卢即唐。姓不是姓,家不是家,仁厚至此,唯我卢唐,唯我卢唐啊哈哈哈哈!”
莫水鸢摇了摇头,同谢私霈说,“罢了,这病也急不得,先让他吃着药,我们过几日再来吧。”
“嗯,只能如此了。”
谢私霈又吩咐了侍卫几句,两人这才离开。
莫水鸢想着那人唱的曲儿,先前以为只是他胡乱编的,眼下细细品味,似乎并不简单。
非卢即唐,说的应当就是本地人的姓氏了。
不是姓卢,便是姓唐。
可,为何又说姓不是姓?家不是家?莫水鸢想不明白,难道这并非他们的姓?
可谁又会好端端的,改了姓呢?这太荒谬。
谢私霈见她一路上都是蹙眉沉思,伸手过来轻轻抚平她的眉,“若是想不通,便先不想了,此事错综复杂,急不得。”
“嗯。”莫水鸢点头,“消息太过零碎,根本拼凑不起来,老板娘那边……”
正说着,竟真看见了老板娘。
她一身素衣,从一户人家里出来,眼眶却是红的。
两人相视一眼,往后退了半步,隐在一大树后边。
紧接着,又有一妇人走了出来,拉着她说了什么,拍拍老板娘的肩,老板娘哽咽着,轻轻抱住对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两人道别后,莫水鸢这才同谢私霈自树后走了出来。
“谜团诸多啊。”莫水鸢感慨,这才几日,她便觉得累极了,无奈的嘟囔一句,懒洋洋地投入谢私霈的怀抱。
谢私霈见着心疼,“累了?我背你。”
方才走街串巷,穿的又是再普通不过的鞋子,也该是累了。
莫水鸢摇头,“那怎么行,我若是脚疼,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还好,来。”谢私霈已然弯下腰去,示意她上来。
莫水鸢楞了,看着男人宽厚的后背,他来真的呀?自己只是随口说了句,没想就叫他放在了心上。
莫水鸢心里暖暖的,顿时觉得这几日的奔波也是值得的。
轻轻圈住他的脖子,莫水鸢轻声道,“那可说好了,我近来胃口大了些,你可不许说我沉。”
谢私霈轻笑,“你瘦,怎会沉?”
这话莫水鸢爱听,攀上他的背,男人轻轻一掂,轻轻松松,便将她背了起来,一双酸软的腿顿觉放松不少。
莫水鸢贴着他的背,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闻了令人心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巷,莫水鸢忽地轻笑出声。
“王爷,我们好像真是一对寻常夫妻了。”
谢私霈柔声笑道,“本就是。”
抛开这身份,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挂念着的彼此的夫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