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是丛林中猎人的后代,他的父亲加入了国家的军队,只剩下他和卧病在床的爷爷,爷爷浑身是伤,时常双眼含泪的遥望着窗外的树林,不愿言语,从不主动与帕克交谈。
帕克依靠着自己出色的箭法维持家庭的生活。直到他的爷爷将要离去那一刻,老人第一次用苍老的声音呼唤着帕克。
“孩子,爷爷…咳……爷爷有事情要和你讲,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老人尽力抑制着咳嗽,沙哑的说。“你一定要耐心听下去,或许这和王国内流传的不同。”
帕克握住了那只苍老的手。“我会的。”
罗多克的丛林,深绿的树叶盛起倾斜而下的阳光。旧斯瓦迪亚人手握武器,靠着坚固的城墙小憩,准备迎接城外的袭击。但大山民族的第一支部队巧妙的避开了瞭望塔,凭借着猎人的机敏和机智隐蔽了行踪。
差不多两百人的部队顺着古老荒废的洞窟穿过,那是只有大山民族知晓的暗道,因为亚伦修建于无数大山工匠之手。(历史上称在哈劳斯家族篡位前的斯瓦迪亚人为旧斯瓦迪亚人)
暗道通向城堡的厨房,领主大厅的卧室与地下的粮仓。其中,通往厨房的暗道年久失修,暗道吞噬了九名倒霉的战士,分成三支的大军迅速合并为两支,像一道暗流,缓缓淌进城堡在被围的三个月后沦陷,给养耗尽的城内放弃了抵抗,自动交出了城镇。
罗多克的国王,准确的说,应该是罗多克公国的国王。旧国王的队伍列着阵型,杀向了又击溃了围城的敌人,利用的同样是暗道,只有山中的老兵才知晓的暗道。
失败的敌人利用人数的优势集中兵力围困葛瑞福斯一世亲自加入围城的队伍,一支弩矢射穿了格鲁恩沃德的肩膀。在他咬牙拿起武器,准备顺着暗道攻入敌阵时,罗多克公国国王被刺杀的消息传来,世界仿佛寂静了。
格鲁恩沃德允许想活命的士兵投奔罗多克王国,但是没有人那样做,【艾斯科特堡】被攻破后,历经三天的时间,罗多克王国的步兵在酒窖里击杀了最后一名抵抗的罗多克公国士兵。
只是,格鲁恩沃德消失了。只有死去的士兵们知晓他的去向,他要去杀掉刺杀国王的刺客。
当人们都以为杀掉了所有士兵时,一名身穿罗多克王国战服的士兵微微笑了,那是披上敌军制服的城堡守军,【艾斯科特堡】唯一的幸存者。
他负责葛瑞福斯一世的守卫,当晚,其余四名守卫静静躺在地上,颈部有一道匕首划过的痕迹。士兵潜进葛瑞福斯一世的房间,可他却没有睡着,两人交战了,葛瑞福斯一世被重重的砍了两刀,那名士兵的肩部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葛瑞福斯一世因此捡回了性命。没人知道那受伤的士兵是怎么离开的。
曾有人担心这段历史会影响罗多克王国的统治,但葛瑞福斯一世说:“时间会洗刷一切。”在这句话的修饰下,葛瑞福斯一世派出的杀手除掉了众多知晓这段历史过程的人,如今的罗多克公国,一切以逝,那段历史,年轻人们无人知晓,老人们无人讲述。
至于消失的格鲁恩沃德,他杀掉了刺杀国王的刺客,并在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次远征中出现在战场上,他教会手握长柄大刀的士兵们如何列阵,如何战斗。
当敌人冲来时,他穿着锈迹斑斑的旧皮链甲,背着褪色的阔盾冲进了敌群中。没有归来。
人们在高耸的山腰上建造了一座城堡,雄伟坚固。并以格鲁恩沃德的名字命名。
“这…这就是我要讲的,开拓者的故事。”爷爷缓缓的说道,脸上浮现沉浸在回忆中的怀念。
帕克静静的听着,爷爷苍老的手指渐渐失去力气,脱离了帕克的抓握,颤抖着从枕下抽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
帕克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爷爷微笑着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滴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帕克自这时看清,那块铁片上有五道棱。
老人停止了呼吸,微笑着躺在床上,仿佛幸福的孩子。帕克颤抖的拉开爷爷的袖子,袖子里的胳膊上,有一道宽而长的伤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