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踩着守军炮火故意留下的“安全通道”,那些看似随机的弹坑实则构成完美的杀戮走廊。
每个弹坑底部都埋着用汽车弹簧改装的跳雷,触发杆顶端涂抹夜光漆以便夜间校准。
团部地下掩体内,楚明远正用扳手拧紧最后一台鼓风机的传动轴。
八台被拆解的卡车发动机在柴油驱动下轰鸣,螺旋桨叶片的弧度经过特别计算,边缘刻意保留的毛刺能在高速旋转中撕裂空气。
他瞥见压力表指针突破红色警戒线,立刻扯动连接各阵地的电话线暗号:三长两短,震波沿着铜丝传遍整个防线。
日军前锋小队踏入雷区时,楚明远猛地拉下电闸。
改装的鼓风机喷出飓风,将沉积在活性炭层的芥子气与二甲苯混合雾逆向推回,淡黄色毒瘴如同有生命的幕墙扑向日军后续部队。
吉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看似死透的中国士兵突然从泥土中跃起,防毒面具的目镜在逆光中泛着森冷绿光,冲锋枪支架用战壕边缘的钢筋焊接成45度仰角,形成交叉火力的死亡夹角。
战壕北侧,二十挺隐藏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
子弹特意选用穿透力弱的铅芯弹,钻进日军身体后形成空腔效应,却不会击穿后方友军。
吉川看着士兵们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那些被毒雾侵蚀的肺部在剧烈奔跑中破裂,喷出的血沫在半空凝结成粉红色冰晶。
零下五度的高原气候让血红蛋白与芥子气产生了未知化学反应。
钱伯钧掏出信号枪,三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五百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从反斜面工事涌出。
手中的步枪和冲锋枪同时开火,彻底断绝了突入阵地的日军生还的希望。
日军残存的八九式掷弹筒手在恐慌中误射友军,让看到这一幕的钱伯钧彻底笑出了声。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被吹回日军阵地上的芥子气检测器显示浓度已达致死量。
钱伯钧站在鼓风机残骸上,用缴获的望远镜观察对面的遍地尸骸。
团部文书打开吉川随身的公文包,里面的作战地图用红蓝铅笔标注着“支那军防毒能力为零”,后来被楚明远垫在鼓风机下擦拭油污。
山脚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十辆用日军油箱改装喷火器的挎斗摩托冲了出来。
车头焊接的犁形破障器将毒气弹残骸翻入深沟,后排士兵手持燃烧瓶掷向日军补给车队,凝固汽油与泄漏的二甲苯混合成蓝色火浪,把整条公路烧成炼狱回廊。
林秀儿在电台室摘下耳机,接收器里传出日军联队部的明码哀嚎:“毒气……毒气为什么会回来?!”
事实证明,毒气对于小鬼子同样有效,小鬼子自己并没有多长一颗脑袋。
没有准备的小鬼子在突然回卷的毒气攻击下,同样束手无策。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在一阵马鹿咒骂中,小鬼子的部队开始急速溃退。
随着钱伯钧的一声令下,427团的守军对小鬼子的阵地发起了主动攻击,开始今天的防御收尾工作。
一旁的观测员示意204阵地的毒气浓度已经不构成任何伤害时,钱伯钧摘下了防毒面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希望今天上的这一课,能给小鬼子涨涨记性。
他钱某人的便宜哪是这么好占的!
今天又是吃饭,睡觉,打小鬼子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