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蓬莱县西边二十里开外的北沟村,近来可谓是热闹非凡。
平日里寂静的海边,如今时常能看到身着皮甲的军士们,他们神情严肃,步伐整齐,护卫着一群工匠在海边来回转悠。
那些工匠们不时停下脚步,对着大海指指点点,又低头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而北沟村新上任的里正,心情格外兴奋。
他总是满脸笑容,热情地和那些军士们打着招呼。
要是遇到了相熟的人,更是快步上前,亲切地说上几句。
尤其是在那些军士下值之后,里正总会拉着曾经的战友,邀请他们到自己家中做客,或者带着他们去参观村里民兵队的训练场地。
尤其是带着他们看民兵队正训练民兵,看着他被一个个新兵折磨得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笑啥笑!”那民兵队正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们别在这儿幸灾乐祸,到时候你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等着你们退役了,当了民兵队正,就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了,有你们好受的!”
“老子跟着郎君,这辈子都不退役!”一名军士大声喊道,脸上满是自豪与坚定。
民兵队正看着这些笑闹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羡慕之情。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们身上崭新的皮甲,还有那鲜艳的领巾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眼红,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一个个的就知道看老子笑话,也不帮我想想办法!”
“当年你在后山怎么训的,在这里就怎么训啊!”一名兵士满不在乎地说道,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觉得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个瓜娃子,”民兵队正瞪圆了眼睛,没好气地骂道,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老子当年可是跟着郎君训练的,那是什么样的条件和光景,吃的又是什么!你要是让他们照着咱们以前那么练,这帮小子早就累死个球的了!”
队正一脸烦躁,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中的郁闷简直难以言表。“你个里正,还好意思在这儿笑!也不想想办法给咱们弄点好东西改善改善伙食,打打牙祭!想当年郎君带着咱们的时候,给的可都是大肉片子,你哪怕给点肉末子也行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里正双手悠闲地揣在袖子里,嘴角咧开,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哟呵,还想要大肉片子、肉末子,你咋不干脆要牛羊肉呢!哪有那么容易弄来,你以为这是梁山啊!”
那些从梁山过来的工匠们听着这些兵丁们的谈笑,一个个也忍俊不禁,跟着哄堂大笑起来,一时间,现场充满了欢快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