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那个逆子最好让他脱一层皮,否则哪天捅破天了,到时候可不止满门抄斩这么简单。”
赵老爷额头的汗差点就落了下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是。
说完这些话,林佩容直接牵起娇娇的手,往马车那边走去。
江谨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周围的百姓也识趣地为他们让开路来。
至于沈大郎,此时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而林佩容这边。
当她和娇娇上了马车之后,她忽然像是浑身虚脱一样,靠在了马车车厢上,一脸的劫后余生。
“林姐姐,看来你吓得不轻呀!”
林佩容伸手刮了一下娇娇挺翘的小鼻子,笑问道:“你还好意思笑话我,难道你就不怕吗?”
娇娇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怕是有点怕,不过我大哥五哥都在,而且江谨赋也在,我倒是没那么怕。”
就在这时,江谨赋也上了马车。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娇娇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话说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五哥?”
江谨赋摇头,“他不是跟你们一块跑了吗?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回来?”
林佩容的声音里有些迟疑。
“我们被那些家丁带回来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在挨打?”
“该不会已经被打死了吧?”
林佩容的话音刚落,垂下的车帘忽然就被人从外面掀开。
鼻青脸肿的沈五郎唉声叹气地被人塞了进来。
“大哥,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疼死我了!”
沈大郎冷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再废话,你就下去自己走路。”
沈五郎顿时偃旗息鼓。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他在大哥这里一直吃亏,从未占到便宜。
娇娇立马伸手将五哥扶到座位上,一脸心疼地看着他鼻青脸肿的脑袋。
“五哥,你比以前更丑了。”
“那些人也太可恶了,不是说打人不打脸,他们怎么都挑你的脸来打?”
“万一把你毁容了,你以后娶不到媳妇,爹娘不是得担心死了。”
沈五郎刚想说话,结果一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哎哟!幺妹,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五哥,我现在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说我丑?”
娇娇的声音有些心虚。
“可是你现在真的有点丑……”
沈五郎的眼神甩过来,娇娇立马话锋一转,说道:“五哥,我朋友说了,伤痕是男人的勋章,你现在虽然丑,不过可男人了!”
朋友本人——生生:……
“沈娇娇!”
沈五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江谨赋打断:“沈五哥,你现在脸上受了伤,千万别说话,否则以后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沈五郎一听,顿时着急地看向林佩容那边。
可是在对上林佩容的眼神后,却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收回视线。
娇娇和江谨赋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他们就知道,五哥果然对林姐姐有意思。
就这样,沈大郎在外面驾驶着马车,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离开了松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