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城外有一段距离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沈大郎直接找了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今晚我们暂时在城外歇一晚,累了可以出来活动活动。”
娇娇一听,率先跳下了马车。
紧接着是江谨赋。
林佩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下了马车。
毕竟马车内现在只剩下她和沈五郎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说出去也不太合适。
而此时马车内的沈五郎就连动弹一下,身上的伤口都疼得他龇牙咧嘴,于是只能依依不舍地望着林佩容离去的背影。
沈大郎离开不久后,便抱着一堆干树枝走了回来。
“大哥,我来帮你生火。”
沈大郎看着自告奋勇跑过来的娇娇忍俊不禁,道:“你还会生火,大哥怎么不知道?”
娇娇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在沈大郎面前晃了晃。
“这可是火折子,生火用的东西,之前朱掌柜送我的。”
“我还没有试过这个东西好不好用,现在就来试一试。”
说着,两个小脑袋已经凑到了一块。
江谨赋帮娇娇摆好沈大郎扔在地上的干树枝,然后又快速捡来一些干树叶铺在上面。
两人兴奋地研究起来。
沈大郎见他们玩得起劲,也不打算多加干预,没曾想一转头就对上了林佩容那审视的眼睛。
“沈大哥,我的令牌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沈大郎挑了挑眉,道:“你的令牌不是在你身上吗?”
林佩容扬起眉毛,声量都拔高了不少:“沈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我呢?”
“要不是你拿了我的令牌,潘赵两家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也……”
林佩容的话还没说完,伸手就在自己腰间摸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顿时,林佩容脸上闪过不可思议。
等等!这个手感怎么那么像她的令牌?
林佩容将腰间的东西抽出来一看,发现果然是她的令牌!
“这怎么可能?明明那时候我的令牌就不在身上。”
这下子换成沈大郎笑了。
“你的令牌在不在你身上,只有你自己知道。”
说完这话,沈大郎就径直走向了一旁,徒留一头雾水的林佩容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娇娇轻轻推了江谨赋一下,示意他往林佩容那边看去。
“你看到了吗?”
江谨赋点头,小声道:“其实就是沈大哥特地放回去的。”
“我是说,我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没有人能在他嘴里讨到便宜。”
江谨赋:……
“那倒不一定,你不就是那个人吗?”
娇娇一愣,随后一想,还觉得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是,谁叫我大哥最疼的人只有我呢!”
等到天色真的暗下来的时候,沈大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包裹和四根糖葫芦。
娇娇高兴地从沈大郎手里接过糖葫芦,开心地咬了一口。
“大哥,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沈大郎淡淡一笑,没说什么,随即将另外三根糖葫芦全都分了出去。
而沈五郎在收到糖葫芦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脸上明显还闪过一抹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他也有份。
太感动了!没想到大哥居然心里还有他!
沈五郎哪怕嘴巴动弹一下,都会扯到脸上的伤口,可是当下手里拿着美味的糖葫芦,他即便疼得龇牙咧嘴,也不舍得浪费手里的糖葫芦。
三人都默默吃着糖葫芦,只有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娇娇走到了沈大郎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