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厉绥洲,以前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活不过30岁,父母还失踪,能开心活泼得起来才怪。
大概是现在都没了压力,一切都松懈下来,又找回了几分本性,才显得活泼。
“挺好的。”步秋道。
傍晚,叶桑和厉绥洲离开这里,叶桑给权司鸣打了电话,给了他步秋这里的地址,让他多送点物资过来,顺便帮步秋重新盖下房子,木头盖得住久了总归会潮湿生虫子,她还要住上一生,还是修结实点。
这里通电麻烦,她清单里还写了发电机,太阳能板发电等,能让步秋住得舒服一点。
等叶桑和厉绥洲回国后,国内下了雪,尤其南亭县,被大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叶桑又去看了采莲,跟她说了自己和厉绥洲结婚的事。
“上次以为是最后一次,没想到还有最后一次。”叶桑笑着道:“那这次我就不说了,说不定以后我们什么时候还会来呢。”
厉绥洲顿了顿,弯腰给叶采莲鞠了个躬。
叶桑是叶采莲的前辈,但采莲算是他的长辈,他会心疼自己出生在这个时代,不能陪伴以前的叶桑,可是叶家和采莲以前给了叶桑一个家,而且,采莲是一个伟大的先辈存在,值得他给她行礼。
他见到霍礼英和许书堂也会客气敬让的,不会因为自己和叶桑在一起,就因为叶桑是他们的师父,而自持身份也当起长辈来。
也就徐钊阳江听那些人,他开开玩笑逗弄几句。
后边叶家的老宅,前几年被叶辞声重新修缮了一下,两层小楼加一个大院子,外头也有着两小块菜地,如今都被雪覆盖着。
叶辞声应该还在京州没回来,医馆还没开门,在这里转了一圈后,就回了京州。
已经距离婚礼过去了十二天,叶桑和厉绥洲都以为这边早就该散场了,结果还热闹得不行,外面那些喜庆装饰都没有拆,京郊庄园里那些还都在,人来人往的。
叶桑挑眉:“这么久还没撤,他们不会谁借着场子把婚结了吧?”
厉绥洲点头:“有可能。”
“可能个屁啊。”顾渔不知道从哪无声无息从两人身后冒出来,叶桑和厉绥洲都差点一拳打上去。
看到她后,厉绥洲目露怪异:“你还会说脏话?”
顾渔的目光幽幽从他身上扫过,跟两人道:“是权司鸣在办流水宴。”
叶桑厉绥洲:“?”
来的人太多了,一百家酒店也装不下,做菜都要累死,红烟就说不请大家吃饭了,反正那些人本来也不是奔着吃席来的,更不是为了送礼求汇报的,他们在这里结交的人,各种收获,已经超过礼物价值了。
可权司鸣在那里说,叶桑和厉绥洲结婚是大事,这么多人来,怎么不让人家吃饭呢?
“于是,不愿意吃饭的可以随时离开,愿意吃饭的就留下,京州的人都可以来吃,不是京州的,也可以过来蹭蹭喜气,这话一出,你们都不知道又来了多少人……”
然后,就跟开派对一样,开个没完没了,每天天一黑就放烟花,各种酒水饭菜点心。
“十二天,不……你们婚前前五天就开始了这样的热闹,加起来都已经快二十天了,尤其你们私奔后,日夜不停啊,各种都是最好的,跟烧钱一样,已经花了七个多亿了,其实钱也不是太大问题,毕竟就算他们没钱了,我有,为你们庆祝又是热闹,普天同庆当然是好的,可是太累了啊……”
就这几个亿还只是办婚礼宴席,不算发红包。
每天吵得睡不着觉,她感觉自己神经虚弱了,脏话算什么?她还想杀人呢。
天一盟,黑风角,北沙这几个组织的兄弟,都快变成端盘子的了,前几天已经各自扯着要忙的借口,跑了。
她今天也受不了想跑的,结果刚出门碰上了他们俩。
“哦对了,红烟说不办了的,权司鸣跟疯了上瘾了一样,江听白生还有赵一渡那几个家伙都跟着他闹,就到现在还没结束……”
本来还以为清静了回来的叶桑厉绥洲:“……”
“啊啊啊!!”
就在这时,从庄园里传来一道刺破天的惊恐惨叫。
这么大声,庄园门口都听见了。
叶桑揉了揉耳朵:“这是发生什么惨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