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君玦还活着,可这其中的一道伤,却是再也痊愈不了的了。
被硬生生割开的一道口子,要该如何愈合才能够痊愈?
顾北彦闻言,眉宇染上一抹担忧,虽说风九歌身
上的病痛都根治了,可到底她心中还有结,是如何都化解不了的。若是风九歌没有能力向前看,旁人再劝说都无济于事,他一向最爱看风九歌的笑脸,并不愿让风九歌因为旁的什么而郁郁寡欢,甚至是自怨自艾。
“没有,没有人会厌弃你。”
一路走来,他是看着风九歌经历这一切的,和寻常女子比起来,风九歌已经算是很勇敢了,至少她没有遇上事情就打退堂鼓,还是格外坚强的。
洛樾笙打压风氏时,风氏家主去世时,还有后来的君玦赴死,她都撑过来了,那还有什么是风九歌撑不下去的呢。
风九歌靠在他胸前,摇了摇头。
不,就算人前不说,可风九歌心底知道,到底他们是否厌恶自己。
她这个人,一向就是光明磊落,不爱阿谀奉承客套的,难免会招惹人厌弃,就算不是顾北彦,也会是旁人。
只是她一想到,风初瑾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莫名颤抖起来。
活下去。
活着,多么动听美好的话啊。可是如何该活下去,在这个世道如何活下去。
风初瑾都活得通透明白了,还有什么是不懂得呢。风九歌自认游历四方
比风初瑾都还要有经历,没想到这最后一句提点,竟然是风初瑾说出来的。
“风初瑾莫名出逃,背后大有人在,本王这就派人下去追查,务必要抓住主谋。”顾北彦如今也只能够宽慰风九歌,虽说风初瑾死不足惜,可风九歌却要因此而郁郁寡欢,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只要风九歌能够开怀,他做什么都可以。
刚要去吩咐临止,风九歌就抓住了顾北彦的袖子,轻轻抖了抖。
“不,我来。”
这件事,是她和风初瑾之间的事,也是风氏的家事,该是由她来亲自证实。
况且,她已然有了眉目,这世上还有比风初瑾更恨自己的人,除了那人,再无别人了。
而之所以会争对风九歌,也是因为顾北彦,她不愿顾北彦牵涉其中,更是因为洛樾笙的荒唐言论,平白就将他们困在了一处。
风九歌是厌恶那人不错,可总归要讲求真凭实据才能将那人绳之以法。
况且,那人背后的势力却不是她能够轻易触碰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一切举动都是打草惊蛇。
“九九。”顾北彦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满,他并不喜欢风九歌这般疏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