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但耳朵极好,得知了你俩的密谋,写给了我。”
“二弟啊,你瞧瞧,你轻敌了不是?别因为我们身体有恙,就看不起我们嘛。”
萧继泽脸上又红又烫的,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你竟然如此有本事!为何不与我共举大事?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萧家的皇位,落到他人手中吗?”
王爷转过身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便也不再瞒着你了。”
“当今圣上却是乃先皇所出,贤明仁慈,当之无愧,反倒是你——”
“你身上,并没有留着我们萧家的血!”
此话一出,萧继恩和郡主都惊呆了,王妃失望地接过了话:
“这事儿,我们本打算瞒你一辈子的。”
“当初王爷深入漠北,遇到了敌军,他一下属齐铭舍命相救,方才能够归来。”
“齐铭的妻子正怀着孕,听到丈夫身故的消息后,早产生下了你,没出三天,也跟着丈夫去了。”
“我当时也产下了一个男孩儿,可他与我缘浅,未足月就归了西,于是我和王爷商议着,将救命恩人的孩子抱回来养,这么些年里,我们也确实一直拿你当亲生的。”
“你摸着良心说,我们夫妻俩待你,和大哥三弟妹妹有差别吗?”
萧继泽闻言,嘴巴长得大大的,半晌过去了,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不停摇头而已。
王爷让自己的人收拾了残局,冒充王妃弟弟的人,依旧是没有清醒过来,和萧延泽一起被下了狱。
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则是小惩大戒。
因这平州事务繁多,若是严格追究那些官员的责任,整个行政架构,难免会出现空缺,难以正常运转。
棠棠他们对王爷的宽宏大量赞叹不已,也交换了更多的情报。
第二天,萧继佑就带着人,找到了山谷中的武器。
他有些后怕地说:
“我竟不知道,二弟和那个冒充舅舅的人,竟然谋划了这么久!”
“母亲,父亲,此事重大,改日我携带妻儿,随堂兄进京,将这些武器上交给兵部。”
“三弟,妹妹,以后就要多麻烦你们多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了。”
萧继恩和永宁郡主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拥抱了萧继泽。
苏敬武有些不解地问棠棠: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那么悲伤吗?”
棠棠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得意地说:
“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
“就算是皇帝陛下相信他们,但朝中其他人呢?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平州便又不太平了。”
“世子这一去,就相当于带着家小去做人质了,王爷又发了誓言,说今生绝不入京城,他们一家人,以后有没有机会团聚,都不一定呢。”
唐延年赞许地点了点头:
“就是,敬武,以后你可要多和棠棠学!”
苏敬武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道:
“看他们一家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想娘亲和父亲了。”
“棠棠,你想不想他们?既然事情已经办完,那我们明天就快马加鞭回去吧,娘亲和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棠棠嘟着嘴巴回答道:
“我肯定想娘亲和父亲了。”
“可明天还不是回去的好时机!”
苏敬武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得再见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