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虽然王善报很小心翼翼地不碰毒银子,但他和朱玉燕还是中了毒。”
“不知道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拿回家的毒银子,还是市面上流通的毒银子太多了,他难免会接触到。”
苏敬武打了个寒战:
“但愿是百密一疏吧。”
若是第二种原因的话,未免也太可怕了,市面上流通的毒银子得有多少?遭殃的老百姓,又有多少?
棠棠也希望如此,她继续说道:
“他们剩余寿命不足三个月,今天已经丢尽了脸面,这三个月里边,怕是生不如死。”
王锦依的脚步都跟着轻快了些:
“嗯嗯,起码我娘亲走的时候,还是个体面人。”
“这样一想的话,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紧紧地抱着母亲的牌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回到平州城后,棠棠和苏敬武向唐延年讲述了此次石桥村之行的收获。
唐延年的表情很是复杂:
“果然是燕王府吗?”
苏敬武点头:
“那王善报虽已运了很多次兵器,但到底只是个干粗活的,只知道指挥他们的人是燕王府的,左手有六个拇指,其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惭愧,我们忙活了半天,也只得到了这点线索。”
唐延年笑着对兄妹俩说过: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能陪我来平州,我已经很感激了,若没有贤弟和棠棠帮忙,我都无处下手。”
“目下,我们知道了燕王有不臣之心,已经足够了。”
“等我再静养两天,便动身回百里县吧。”
“燕王毕竟是皇叔,是皇室宗亲,咱们势单力薄,可不敢打草惊蛇,还需回京城从长计议。”
虽然没有查出陈继明因何而死,心中仍有些不甘。
但唐延年不想让棠棠和苏敬武继续涉险下去了。
苏敬武有些想家了,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道:
“好,棠棠,我们这两日,就在城中好好玩,好好吃。”
“再不回去的话,爹娘怕是要担心了!”
接下来的几日,棠棠几人,在医馆小徒弟的带领下,品尝了很多富有平州特色的小吃,看了这里很有名的套马赛马。
等到唐延年身上的伤口结痂后,便收拾了行囊,带着王锦依准备回百里。
出城的路上,却看到了让他们四人都震惊不已的画面。
一群妙龄女子,围着一个中年男子不停转悠,柔声细语地撒娇道:
“谢郎,你不是只爱我一人吗?”
“胡说,谢郎明明只喜欢我,瞅瞅你得行,乍一看,我还以为你长了四条眉毛呢!”
“哼,你们这群刁民都滚开,谢郎是本郡主我一个人的!”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喊道。
她身后跟了三四个丫鬟,十多个带刀的侍卫,看她这个样子,都无奈地捂着额头。
而那姓谢的男子,则穿着粗布麻衣,头发散披在肩上,活像是一个刚从深山里走出来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