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蒯良和蒯越将阎象送回住处,便立刻前往刘表处,将宴席上的情况详细禀报。刘表听后,微微皱眉,说道:“没想到袁术想要的是粮草。这粮草乃是战略物资,不可轻易给予。但为了避免与袁术交恶,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你们觉得该如何是好?”
蒯越思索片刻,说道:“主公,我们可以先答应袁术,提供一部分粮草,但要明确告知他,这是出于诸侯之谊和友好往来,并非是怕了他。同时,我们也要加强荆州的防备,以防袁术有其他的图谋。”
刘表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去准备吧,尽快给阎象一个答复,也让他早日回去向袁术复命。”蒯良和蒯越领命而去,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而荆州与袁术之间的这场博弈,还在继续。
刘繇和许劭听闻刘表接见了袁术的使节阎象,心中顿时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自着急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如今他们寄人篱下,处境窘迫,真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刘繇在居所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虑之色,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这刘表到底会如何与阎象谈,会不会为了讨好袁术,将我交出去?”许劭则坐在一旁,虽努力保持镇定,可眼神中也难掩担忧,说道:“主公且宽心,刘表既然当初接纳了我们,想必不会轻易如此行事。只是这局势变幻莫测,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就在二人惶恐不安之际,刘表派蒯越前来。蒯越一见到刘繇和许劭,便笑着说道:“刘使君、许先生,不必忧心。我家主公此次接见阎象,已明确表明了态度,他不惜与袁术交战,也断然拒绝了袁术要求交出刘使君的无理要求。我家主公念及同宗情谊,定会保刘使君周全。”
刘繇和许劭听了蒯越这番话,心中顿时一松,原本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下来。刘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激动地握住蒯越的手,说道:“劳烦蒯先生转告刘荆州,他这份大恩大德,我刘繇没齿难忘。原以为此番在劫难逃,没想到刘荆州如此重情重义。”
许劭也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多谢蒯先生前来告知,也请代为转达我等对刘荆州的感激之情。刘荆州此举,真乃大义之举。”
蒯越微微颔首,笑着说:“二位不必客气,我家主公向来如此。还望刘使君安心在荆州住下,静待局势变化。”说罢,蒯越便告辞离去。
待蒯越走后,刘繇心中满是感动与庆幸,当即决定再次前往拜见刘表,当面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刘繇来到刘表的府邸,见到刘表后,立刻上前拜倒在地,感激涕零地说道:“兄长之恩,犹如再造。若不是兄长仗义相助,弟今日早已沦为袁术刀下之鬼。弟愿为兄长赴汤蹈火,以报此恩!”
刘表连忙上前扶起刘繇,笑着说道:“贤弟不必如此,你我同为汉室宗亲,本就该相互扶持。我岂会为了袁术而弃贤弟于不顾。贤弟安心在荆州住下,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再一同为复兴汉室出力。”
刘繇听了刘表的话,心中更是感动不已,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刘表这边已将准备给袁术的粮草安排妥当。他再次派蒯越邀请阎象前来相会,意在就提供粮草一事做最后的商议与敲定。
阎象如约而至,会客厅内,刘表、蒯良、蒯越与阎象分宾主落座。刘表率先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说道:“阎象先生,我荆州已按先生所言,准备好了十万担粮草。只是这数目嘛,还望先生能再斟酌斟酌,我荆州虽有些家底,但如今也是内忧外患,着实不易啊。”
阎象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刘荆州,我主袁术将军此次已然是看在同为世家的情面上,做出了让步。若不是念及你我双方的情谊,又岂会同意刘繇继续留在荆州?这粮草之事,还望刘荆州不要太过吝啬。”
蒯越在一旁接口道:“先生,我家主公也并非是吝啬之人,只是如今荆州的情况,还望先生能够理解。但为了表达我家主公的诚意,我们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些粮草。”
双方你来我往,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在阎象的坚持下,荆州方面不得不再多付出了五万担的粮草。刘表心中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宜与袁术彻底闹僵,只能暗自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