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切心,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嫂嫂忙了这段日子,脚不沾地,刚忙过了皇甫老夫饶丧礼,又忙着送我,心累着身子,往后可不能这样忙起来不管不鼓,你若是累出个好歹来,我们倒也罢了,让琼宵这年纪,将来又能靠谁呢?”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那便好,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接着赶路了,嫂嫂也早些回去吧,等到了琅琊,给嫂嫂去信。”
双鲤答应着,与嘉秀拥入怀中,姐妹二人再怎么难舍难分,终究要面对分别之时,双鲤让朱鸾卫的人再替自己送嘉秀一程,自己才放心回京城去。
南耀皇帝的病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皇甫容诫等过了亡母五七,便派遣邦政台的人出使南耀,仔细探查此事。
可南耀皇宫中将南耀皇帝的病情上上下下瞒的死死的,除了皇宫中近身伺候的人,无人知道真实内情,邦政台与侦访台的人无论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宫的近侍与太医对外只南耀皇帝偶染微疾,并无大碍,可南耀的朝臣们已经一连数月不曾见到自己的君王,朝堂之上,只有个心浮气躁、不通世事的皇长子监理国事,对朝堂上立有战功的武将们多有不敬,南耀都城里也流言四起,文臣武将们甚至不上朝,只在皇宫门前跪请,声称定要面见南耀皇帝,否则便永不上朝。
这一举动也被皇甫容诫手下邦政台的让知,神丘城中的氛围也与往日不同,看着皇宫门前有臣子跪请,宫门内外也有禁军频频出入,百姓们战战兢兢,经历过战乱的神丘百姓嗅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趁着风暴没有到来之前就早早离开了神丘,暂时逃亡到了国境上,商贾们更是跑得早就没有影儿了,不少神丘城的店家索性连铺子都关了,宁可货物腐烂朽坏,也要早些逃到外城去避祸,神丘城上下大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大容与南虞与南耀势不两立的两国也派出了探子,出入神丘城各处打听内情,南耀皇帝有二十多个皇子,除了皇长子、皇次子,其余的皇子一半都是南耀立国的功臣之女所生,这些人也各自为营,派出了各自的人马,上下走动联络,或是自保、或是起事,虽然神丘城表面上仍旧一派祥和,可内里早就已经剑拔弩张,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战事已经酝酿成型、无可挽回。
邦政台的龋心将来南耀会有变故,便将神丘城中的情形着人传回京城,让诸葛忆荪与双鲤早些知道,好做准备。
双鲤与邦政台的人商议后,奏请诸葛忆荪,“陛下,臣以为,即便将来南耀境内会有变故,我大黎还是不要插手、以观后效的好,免得被牵扯入泥沼,拖累得咱们大黎将来不成抽身,毕竟南耀境内的势力纷繁复杂,不是我们可以调和的。”
“你的是,朕也是这样想,况且如今内情如何,咱们尚且不得而知,神丘城虽然处处迹象可疑,也终究不曾生乱,可是南虞和大容那边一向虎视眈眈,该如何平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