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年,铸无道初入铸命庭,在石晴圣女的组织下,无数的铸造材料之中,铸无道第一次因为情绪天赋而感到喜悦。
一个个材料之中,如同简单的一生,虽然有愤怒,有苦恼,有不甘,有悲伤,但铸无道是喜悦的。
不仅是一位其中也有喜悦和美好,更主要的是铸无道可以倾听它们,理解它们,甚至开导他们。
自己的天赋能给它们带来短暂的美好和安宁,让铸无道升起了小小的自豪感。
就是这小小的自豪感,让铸无道觉得自己有了动力,有了自信心,有了对自己天赋的认可。
随后化解逆命的空龙愤怒,镇压逆天的魔性,帮助石晴圣女,这一步步走来,让铸无道在无意间,自信了许多,也坚强了许多。
在这个世界之上,每个人都是都是独一无二的,但真正坚定自我的却寥寥无几。而铸无道的坚定,就是建立在情绪天赋之上。
时日虽短,却超乎于一般的坚韧。
无法保护自己妻儿的无力感,被凶兽啃食的恐惧感,让自己尊内长者出卖的心碎感,铸无道一路走来,聆听的是一曲绝望的乐章。
人的情绪,人的痛苦,人的呐喊,所有有关人的一切,都远超死物的数倍。
这绝望的乐章,不容铸无道调和,不容铸无道化解,不容铸无道抵抗,在情绪力量的指引下,强硬地让铸无道聆听,强硬地呼唤出那发自生命最后的最强音。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怨念,传说中的愤恨。
而铸无道每每又忍不住调动起自己的情绪力量,既然挽回不了什么,那就让我聆听那最后的挽歌。
铸无道没有借助石躯的力量,也没有将金安纳的话听进去。
蛮横地挣脱开金安纳的束缚,强硬地将自己的拳脚施加在金安纳身上,任性地不理会金安纳的道理。
没有身法,没有招式,没有能量灌输,没有意志夹杂,不躲闪也不后退,不倒下也不停手。
似乎受到铸无道的感染,金安纳也放弃了自己都手段,两个人如同流氓,拳拳到肉,厮打在一起。
由于铸无道和金安纳在地上厮打,在土里翻滚,雪球和机蛋无处可去,好奇地躲在一旁,等待最后的结果。
本来雪球还要上前帮助铸无道,却被机蛋果断地阻止,这才意识到铸无道没有危险,要不是此时的金安纳还在一边打一边喊叫,雪球早就无聊地要睡着了。
“你敢打我脸?一看就是以前没有打过架的孬种,在富贵圈子里待久了吧?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看我这一拳。”
“给我去死,你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浑身的铜臭味,有什么资格压在我身上!”
“老子号称村头小霸王,让你尝尝老子的铁拳,保证打得你满脸桃花开。”
“卑鄙无耻的铸命师,竟然踢我屁股,我踢死你!”
“哦呜!铸无道,我不下狠手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屁股开花!”
“滚!”
雪球猛然睁开眼睛,原本一脸睡意的它忽然精神了,似乎是被铸无道那个滚字给惊醒了。
铸无道和金安纳的扭打就此结束,随着‘滚’字,一股无形的气势将金安纳震到四周的废墟之中。
漂浮在半空,衣服被无形的气息吹得猎猎飞舞,满脸的青紫丝毫不影响铸无道的坚毅。
双眼紧闭,却给人一种全能全知的错觉。
金安纳轻巧地从废墟中一跃而起,铸无道明明双眼紧闭,却让金安纳升起了一种被人看穿的不适感。“铸无道,你搞什么?你想打就打,你想停就停?没门!”
“咱们被凶兽包围了,一共十队凶兽,正朝着咱们这里赶来。”
“什么?你说什么?”金安纳不敢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他有些不敢相信。
“离咱们很远,大约三万米左右,体型巨大,速度却很快,每个小队大约有八只凶兽。”铸无道依然紧闭双眼,一副神棍的样子。
“咱们应该逃不掉,速度太快了,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