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滚滚,刀剑无眼。
战火染红了大地,怒吼撕破了苍穹。
夜幕的降临,就连战役也要退避,还这片大地一份宁静。
平静的湖面之上,印映出姣美的光辉,谁能想象到,这里,在白天也是惨烈战场的一部分,白天的杀戮纷争,似乎在这月光之下得到超脱。
铸无道靠坐在一颗树下,用心地在打理一朵刚刚摘下的夜花,“圣女,这里美吗?”
“美,无道,谢谢你。”石晴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得是如此圣洁。
“你总是谢谢我,咱们两个还用如此见外吗?”铸无道并没有凝视石晴的美态,反而对手中的花格外用心。
“这些年你从不问原因,还要为我的事情尽心尽力,也吃了不少苦,不表达谢意,我总会觉得不安。”
“我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救你出去,当然不会半途而废,圣女你不说,我当然不会多问,不过也能猜个大概。”夜花虽美,却总有残缺,铸无道总想修复这夜花的残缺。
“其实你在怪我,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救出我,带我离开这里,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石晴羞涩道。
铸无道起身,将夜花小心翼翼地插在石晴圣女刚梳理好的发间,仔细端详了一阵,“还是无法完美,我很享受,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宁静的日子。哪里会怪你,离开这里,我还是那个铸命族罪人,你又会成为石族的圣女。”
石晴面色微红,扭过头去,“那你还叫我圣女。”
“你还一直向我道谢呢~”
“没有你,我很难成功,我是发自内心的,无道。”坚定的话语,忧郁的神情,让听者为之心碎。
拍打了了下黑袍上的露珠,眉头微皱,“是谁?出来!”
一个火红的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铸无道的面前,单膝跪地,声若黄鹂:“打扰国师雅兴,小葵惶恐,只是女帝召见过失……”
小葵似乎看不见石晴,她的到来让铸无道十分不满,“够了,小葵,不要用女帝来压我,我不是告诉过女帝吗?晚上不要来打扰我。”
石晴轻抚铸无道的后背,“无道……”
小葵连忙低下头,冷汗之下,微微颤抖,“国师,战事紧急,刻不容缓。”
压抚下心中的怒气,将一旁的坛子抱入怀中,一掌将小葵拍在树上,没入到丛林之中。“下次再妄图探听我的秘密,绝不轻饶。”
小葵的双眼重获清明,她何时被男人这般欺辱过,“铸无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女帝身旁有何居心!”
“我只是喜欢助人为乐。”
一片虚无之中。
六欲童潇洒地翘着腿,看着手忙脚乱的幻鬼,“还要谢谢你的灭魂水,让我这阵法的威力大增,就是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支撑的住。”
幻鬼掌影翻飞,“就凭你这个小小的阵灵,也妄图困住我?”
“啧啧,老家伙嘴还挺硬。”六欲童唤出一个棋盘,不时地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枚棋子。
通透的光芒随着六欲童手中的棋子出现在阵法之中,迎向幻鬼看似平淡无奇的掌风,“小娃娃,我又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阵灵了,你竟然能感受到我在蓄势!”
“老鬼,你在这里孤独的太久了,什么都要说出口,我要是你,我就想想现在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
“娃娃,那我不妨告诉你,那个铸魂族余孽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原因吗?就在那个通天女强者身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拖延多久!”
六欲童似乎本幻鬼的话点燃了心中的怒火,起身一把将棋盘掀翻,几颗巨大的植物出现在幻鬼的身后,“那你就去死吧!”
焚天殿。
石焚红色在帐缦之中,之音充斥在其中,“我的国师,等你这一会,死了两个床奴,焚天殿又是我的移动宫殿,又要死多少男奴呢?!”
铸无道站在幔帐之外,弯腰拱手,“女帝何必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天下大事对您来说尚不足道,更何况是这区区男奴之事,只会污了您的金口。”
“你倒是一副好口才,可是至今你都未告诉我,为何要攻打冰国。七国之中,冰国和风国最为强盛,咱们和冰国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铸无道歪着脑袋,伏在帐缦前,以极小的声音说道,“女帝您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咱们和锋国交好,咱们既然有难,锋国是不会作壁上观的。”
“嗯~是吗?谁又没有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