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要问了，那个封印球是真的，这也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小问题。千舞，你是传承早已断绝的血鹤？”石晴圣女阻止铸天命继续问下去，示意鹤千舞不必多说。

鹤千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扫视向四周，谨慎地点了点头。

“该听的你们都听见了，想知道我说的什么？就不要装死了，把我留下就好。”石晴手中把玩着天地山，丝毫不惧地说道。

“在下鬼灵，见过石晴圣女，只是不知圣女是如何发现我的呢？”

云海中的干尸在鬼灵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便不断聚集，飘渺的云雾如同养分冲进干尸体内，活力四射没有丝毫呆滞，身体也变得饱满充实。

匍匐在云海的中央，虔诚地祈祷，迎接鬼灵的到来。

“是他？”石海柔愣了一下，便想起了鬼灵这个人。

让石海柔更加惊讶的是石晴圣女的反应，“是他。”

鬼灵潇洒地出现在云海的中央，如同帝王一般接受干尸的朝拜，黑色的气息不断蔓延开来，原本消耗殆尽的飘渺云海，被一缕缕黑色的云丝代替。

“装神弄鬼！”铸天命有些恼怒，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鬼灵就潜伏在他们四周，这是他的失职。

千鹤谷之内的气温骤降，努比斯理慌乱地远离铸天命，刚才铸天命所站之处，厚实的背甲不仅冻结，更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铸天命的行动完全在鬼灵的预料之中，四周的干尸并没有阻拦铸天命的意思，依然深低头颅，继续祷告着，丝毫不担心他们所膜拜之人受到伤害。

鬼灵轻轻抬起手臂，黑色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像铸天命。

铸天命没有丝毫暂避锋芒的意思，转瞬间便被箭矢射的支离破碎，只是那洁白如雪的手已经来到鬼灵面前。

寒冰之气如同冷风过境，席卷而来，不可阻挡；如同绝望瘟疫，趁虚而入，无声蔓延；如同电闪雷鸣，一蹴而就，措不及防。

鬼灵就此冰封，铸天命的身形再度凝实，“应该被膜拜的，只有雕像，你现在合格了。”

“谢谢。”鬼灵的声音让铸天命的心悬了起来，黑色的雾气盘旋而起，沿着铸天命的手攀爬而上。

铸天命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碎！”鬼灵应声而碎，化为冰晶，只是这冰晶上的诡异笑脸让铸天命的心跌落谷底。

一只温暖的手拍在铸天命的背上，这才让铸天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这般地冰凉，不是冰的力量，而是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天命，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石晴圣女便是这只手的主人，铸天命根本不是这个鬼灵的对手，就连努比斯理也不再幸灾乐祸，开始担忧铸天命的生死。

此时的铸天命有些颓然，他没有想到这个鬼灵手段竟然如此高深，否则以石晴圣女的性情，不会在这时候出手帮他，只能说明在他无意识间，已经经历了生死大劫。

“鬼灵，这可不是通天强者的风范哦。”石晴的一句话让铸无道瞪大了眼睛，这个他从没有听过名号的人竟然是通天强者。

黑色雾气慢慢凝聚成鬼灵的样子，“圣女，谁又会冒犯通天强者呢？”

“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还救过我妹妹，咱们不一定是敌人。”石晴笑眯眯地审视着这个鬼灵，似真似假地说道。

倒是鬼灵沉默了，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考虑，“只要圣女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不但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还会做出补偿，毕竟是我冒犯在先。”

“你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石晴和鬼灵如同多年的老友，即使立场不同，也会相互礼让。

“这个鹤族晚辈的真正身份，和海妖先知的下落。”鬼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石晴面露桃花，一脸羞涩：“她应该是霸广穹的妻子，海妖先知不是死了吗？你还问我？”

“鬼灵，和她废话什么！带那个女孩走，不要耽误时间了。”一口棺材从黑色云海之中冲了出来，带起一浪浪云雾，明显是腐朽这个家伙忍不住出来了。

这年头，通天强者要搞批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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