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在轻风的吹舞之下飞舞到了少年的鼻尖，带来一股痒痒的感觉，由于姿势的关系，身下少女的体香也是扑鼻而来，甚至偶尔低头能偶看到那领口飘动时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都让少年不由感到一阵心猿意马，小腹有丝缕邪火中燃。

“咯咯，殇少心动了？”少女轻笑一声，却是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少年低头，衣服已是被整理整洁，心中也不由感叹，这位拈花楼的书寓司徒清然，当真是一位妖精般的少女，让他想起了都魏城的池秋月，只不过这位书寓却更多了一分矜持。

强压下心中的感觉，古殇轻笑一声，没有作答。

“殇少可否移步陪我聊上两句？”灵动的双眼转了转，向着古殇眨巴着，便是迈步走到了窗沿之上坐下，而后一只白嫩的素手暗示般地拍了拍一旁空处。

古殇无奈地笑了笑，却是走上前，在那一处坐了下来，让少女也是绽放出了笑颜。

“殇少可否听我讲一讲故事？”司徒清然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飘渺而低沉，似乎蕴含了很复杂的感情，精致的俏脸之上也是出现了一抹忧愁，黯然地把头轻轻低了下来，让古殇的内心都仿佛受到了触动而神伤。

“嗯。”古殇郑重点头，“清然小姐请讲。”

听到少年这么说，少女的脸上才流露出一丝轻笑，眼神却还是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语气幽幽地将她的一切道了出来。

“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拈花楼之内生活，当然，不是分楼，而是拈花楼的总部，被一位长老收养，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只知道自己住在很漂亮的楼阁之内，有一个很疼我的长老保护着我，让我能够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没能够一直下去，那位收养了我的长老，在一次外出之后，就永远没有再回来，而我也从高高在上的公主，被贬为了别人冷眼的对象。”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才明白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极乐净土，而是让人看不起的烟花之地，而失去了长老庇护的我，在这样一个地方却是无依无靠，只能生活在最底下的阶层苟延残喘地存活下来，直到……六岁的那年。”

“我被送去检查，竟然拥有不错修炼天赋，于是她们再次接纳了我。”少女轻笑，那无力的笑容和惨白的容颜，眼底深深的绝望，却让古殇看了都不由阵阵心疼，“她们认为，拥有不弱修炼天赋的我，也许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把我培养成一名分楼的王牌，在必要的时刻送给一些武道上的天才，如此来拉拢他们为拈花楼而效力。”

“于是，我被关入了专门训练的场所，每天接受各种技能的锻炼，就为了让我成为一个能够诱-惑那些少年天才的女人，然后在有用的时刻送出去。”

“于是，我开始挣扎，在一切的训练之中都争取做到了最好的地步，因为，我不想成为什么拈花楼的王牌，不想成为那些屈服于强势之下献身的女人，我想要自由，所以才一步步地努力，直至最终成为拈花楼的书寓，拥有了选择自己对象的权利。”

古殇默然，他无法想象，为了走到这一步，少女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殇少，答应我……好吗？”少女咬着嘴唇，似乎很是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一双眼眸看向古殇都是充满了令人心疼的无力和哀求，“答应我，在未来我要竞争拈花楼圣女之位的时候，站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好吗？”

“书寓，并没有真正的自由，所谓的选择，也是在他们给出的几个天才里面挑选，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自由，只有圣女，才能超脱她们的管束。”似乎生怕古殇误会，少女又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番，不过却是显得很笨拙，让古殇都不由轻笑了出来。

“我答应你！”也许是心软，也许是……其他。

“你不问问？这个帮助……可能会很危险？”见到古殇答应，司徒清然却反而呆住，笨手笨脚地又询问了一句，眼中满是疑惑。

古殇笑着刮了刮少女挺翘的琼鼻，“你是……我朋友呀。”

“我是……”少女的眼中，突然有泪水如泉一般地涌出，心中像是有什么枷锁在这一刻崩裂，嘴角难以抑制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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