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天昏又是揉了揉额头,他发现头痛的很,不知道是因为撞伤还是因为那该死的头痛病。
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躺五六天,他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他感觉不到饥饿的话。
当然,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就在上一次在这地下的时候,他就尝试过了。
曾经他发誓再也不会再回到这里,却不曾想,因为一次躲避而回到了山洞,又错误的掉了下来。
两个大家伙在这旧皇都的地下到底做什么,他不知道,而地面上有没有人发现,他也不知道,总之他觉得这一点就是一个迷,知道这并不影响到的迷。
所以,他压根就不再去想这个东西。
管他什么通脉棋局,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了,如果罗生堂与三大钱庄在后续还要因为这个而扭打在一起,他也看不见,小高小段,他也看不见,谁爱理谁理去。
猎天昏在饿得不再感到饿的时候终于艰难的爬了起来。
他看着头顶上的红色裂痕,一步一步的向着那里走。
四周都是刺鼻的气味,猎天昏一边揉着头一边向前走着,他也不怕撞上什么东西,总之就这样向着自己觉得对的方向走去。
在熔浆河边上,猎天昏注视着上面黑色的窟窿。
盯着将有半天,饿得发昏的他才不得不爬起来,沿着熔浆边缘跌跌撞撞的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特别的小心,尽量的不去发出声音。
可是,他这样子走下去,是离上面的山洞越远的,如果他在前面迷路了,那他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出口也就没有了,至于那个被他用巨石填的,那他更不用想从那里出去了,一不小心他就被上面砸下来的水和石头给压死。
也许是知道了这一点,猎天昏总是沿着能够看得见的熔浆河走,一路的走下去。
但是,这地下的东西,无非就是沿着一个方向去,如果是水的话,那可能有个出口,这熔浆,怎么可能会有。
猎天昏可不知道旧皇都那个地方会有,总之他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那他这样子沿着走,自然是有道理的。
果不其然,在猎天昏不知道走了一天还是两天又亦或者更多天的时候,他终于离开了这个看不见光也摸不着顶的溶洞。
只不过,离开的只是那个有熔浆的地方,而他,还在地下,不见光的地下。
猎天昏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子处于黑暗之中了,上一次他一个人就从裂谷开始爬,直到爬到蛮子山他才得见天日,再一次就是大雪天的时候被鬼十二熊一拳给轰了下来。
现在,他是被长毛人形怪给弄进来的,其实他也不想进这种鬼地方的,要吃的没有,要喝的也没有,现在还不死恐怕只是走肉而已。
漆黑的前方,已经听到了水流声,相对于他而言,这声音略显耳熟,毕竟他也是躺在水里活过来的。
扑通一声,猎天昏连人带剑滚进了水里。
依然是暖的,依然是有强烈硫磺味的。
猎天昏也顾不着那么多,伸手又是摸又是抓的,在膝盖不到的水中翻来翻去。
然而,他只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脚边滑过,连碰都碰不着。
他,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于不知道多少天前的决定之后。
他之所以会从那熔浆那边离开,就是因为这里有水,甚至有可能有鱼,那种卡在铁网上发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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