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偌大的旧皇都,在映玉剑消息一出以后更是涌进来一批接一批的江湖人士,让正座旧皇都在柴火上的消耗远远超出了平时,虽然不及去年中秋的繁多广杂,但也不会少多少,何况这些人一住就是一大段时间,现在几乎就只剩下屋内的木架可以烧了。
但是,没有人会这样做,因为木梁是不可能会拆下来烧的。
因为长久的潮湿,正横街上店铺门边已经是长着一层又一层的青苔,在屋内连桌子都是湿的。
臭气,已经出现在了白蒙蒙的雨雾之中了,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郁郁无生气,仿佛是在水里泡久了要腐烂时一样。
猎天昏在回到旧皇都以后,这是第一次来到街上,距离上一次从这里经过已经是过去了大半个月。
他能掏出来的钱只够他买一点点盐,所以他只好买了潮湿的几条小鱼干,也是他半个月来吃到的除了羊肉的其他肉类。
所谓的蔬菜根本就没有,想即使是他再有钱也不可能会买的到。
听人,想要吃到新鲜的菜,得到好几百里外的地方,不然就想也不要想。
猎天昏是在旧皇都长大的,即使是他离开过这里,但是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碰过如此长时间的多雾多雨的天气。
如果说半个月如此也就算了,可这远远不只是半个月,在他雪融不久后就已经开始这样了,其实已经有奖金两个多月了,这样的天气被连水里的鱼儿都受不了。
猎天昏真想牵着羊就跑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除了那荒废的院子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之后只能作罢。
至于什么北上西行的,只能说说而已,身上没有半分钱,更没有一点防身的技能,不要命的才会在这个时候北上。
所到之处,猎天昏都能够听的见别人在说的那个东西。
“映玉一展尸横野,无人敢近狼啃骨!”
似乎现在的旧皇都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他们去探讨一般,就连去年发生在旧皇都的大事都不再提及,更不要说那隐藏在真相之下的通脉棋局了。
也许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去讨论的,去拨开映玉剑所带来的雨雾。
那是药稼居。
“据说死了,真死了…”
“真的假的?那人是连菏泽的?”
“谁说不是呢,恐怖的很,所到之处都是一滩一滩的黑水…”
“别说了,别说了…”
“什么叫别说,死的可是罗生堂的坐镇…”
“坐镇?”
“你不知道?这旧皇都原本就是罗生堂的一个坐镇地,现在出了这么一个岔子,不知道罗生堂与连菏泽之间会不会有一场大战…”
“不可能的,连菏泽现在那边已经都没有人敢去了,那一堆一堆恶臭的尸骨瘆人的很…”
“你说这个坐镇的死会不会跟宋乐有关?”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宋乐当时就是连菏泽的一个玄级杀手,罗生堂如此设计,连菏泽与他关系好的人出口气也是应该的…”
“这映玉剑,到底是去哪儿了,那边的人回来都说不在那里…”
“在不在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说不准谁把它就藏在了哪里呢…”
纷杂的声音并没有打断猎天昏的脚步,他依然穿梭在雨雾之中,踏着湿漉漉的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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