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地闻了一鼻子，没闻到瓦斯味儿。

……

水芙本来心里有些发慌，这么一惊，差点儿没错手一抖甩小六脸去，虎着脸吼，

“什么电影柔弱女主角，你家少爷可没那么矫情！”

“但是少爷这些日子一直很伤心啊，都哭了……”小六无坚持，他那天看见少爷还偷偷抹眼睛来着。

水芙扯了扯嘴角，再开口喊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颤，

“唐昊天，你不是想弥补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唐昊天，你听见了没有……！

……”

卧室里，三层窗帘将月光全都挡在了窗外，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像是被彻底吞噬了的黑洞，又黑又沉。

床的蚕丝被裹乱堆高，其一角沿着床缘滑落了下来，掉在地毯扔倒的拐棍。

沉甸甸的沉寂里，一阵加重的呼吸声。

……

门外，水芙已经渐渐失去耐心了，紧锁着眉头朝小六看一眼，

“直接把门撞开。”

小六一拍手，少夫人好霸气！他早这么想了！

少爷搬家的时候把里面家具都换了，没换门，所以还是老式锁芯的木门板，估摸着一脚能踹开。

“少夫人，您往旁边站点儿，别伤着您……”小六动了动肩膀已经跃跃欲试，可还没等他冲去，突然----

“咔哒”，

缓缓打开的门缝里，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瞬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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