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夏纪芙!
夏纪芙满面冷笑和得逞,不过,当她目光转至冷君柔身边的男人时,目光暴瞪,手指着男人,发出难以置信地尖叫,“鹰?鹰?鹰!”
仿佛没看到她那近乎崩溃的样子,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上扬,低沉的嗓音带着睡醒的沙哑,“郡主,您怎么来了?”
自己怎么来了?他……他还好意思说,他在装傻吗?打破自己的计划不单止,还……还亲自和这个妖女混在一起,该死,可恶……
瞧夏纪芙气得脸色发绿,冷君柔娥眉紧蹙,脑子飞快打转,思忖和揣测整件事的可能性。
“郡主这么早过来,莫不是有事吩咐?若然不紧急,请给属下一些时间,因为……属下有话与夏大人谈。”鹰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清朗许多,但还是致命般地好听和迷人,他还挑眉,给夏纪芙打了一个眼色。
夏纪芙喷火的美目即刻窜上狐疑,探究式地盯着他,又愤恨地瞄了瞄冷君柔,继而转身,扬长离去。
她带来的几名随从,也一涌而散。
闺房内,恢复宁静,空气里,却弥漫着极度紧张和凝重的气氛。
冷君柔目光回到鹰的身上,简直要杀人似的,颤声质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鹰则依旧一派淡定和悠闲,睨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重现那种可恶的嘲弄,“这么快就忘了,看来我在你身上留的味道还不够多,导致短短时间就消逝,好,下次我会再努力一些。”
“你……”冷君柔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气红了脸。
他像是没看到,继续调戏,且越说越露骨,“小雪儿,原来你在床上和你平时给人的形象迥然不同呢,昨晚的你,热情如火,哥哥都差点被你榨干了。”
“啪……”
十分响亮的一巴掌,响彻整个房间,是冷君柔赏他的,由于太过羞恼和悲愤,她一时之间没考虑到自己,导致手无意中被他鼻子上的鹰形面具尖端刺到,鲜血直流。
瞬间,笑容自鹰脸上凝固,他迅速抓住她受伤的手,急切地道,“怎么了?痛不痛,伤得要不要紧。”
痛,当然痛,手指被划破了,还流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痛呢!可是……顾不着疼痛,冷君柔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同时怒斥,“别碰我,谁要你假惺惺,你这魔鬼,该死的淫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清白,为什么……”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梦晴多次跟自己谈及,女人的身体不一定一生只属一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其实可以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只要自己认为那个男人值得就行。而某些电视剧,也是这么演。
话虽如此,自己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观念。是的,古煊生死未卜,甚至可能已经身亡,自己也没想会守寡一辈子,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眼前这个男人,自己连他是谁也不知,连他真面目都没见过,却失身于他,这叫自己怎能接受,怎能认为值得!
晶莹剔透的泪,突然自她哀伤的眼眶滑出,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她两手捂着脸,趴在床上,瘦弱的背起了猛烈抽搐,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流下,融入被褥中。
一声声压抑而痛苦的哭泣,仿佛从她灵魂深处一丝丝地抽剥出来,散布整张床,蔓延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灰白的悲哀,四周围,似乎也变得朦胧浅淡。
“昨晚你中了媚药,是郡主出的主意。”低沉的嗓音,在她哭泣中响起,同样伤感异常,他眼神黯淡,内心充满怜惜和疼爱,可惜,除了他自己,是没人知道的,连她,也如此。
趴在床上的身影,陡然一僵,冷君柔缓缓抬起脸来,那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容颜,长长的睫毛沾满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迟迟不肯落下。
鹰的深眸中,又是飞速闪过一丝异彩,眼神有点儿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继续道,“本来她打算安排几个侍卫帮你解媚,定你糜乱后宫、伤风败俗的罪名,顺势将你消灭。”
冷君柔浑身又僵住,回想方才夏纪芙来势汹汹,霎时恍然大悟。清眸怒气依旧,她冷声质疑,“那你呢?你这么做,敢情是为了救我?是何缘故让你不惜破坏她的计划?别忘了,她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