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那么主人的心事呢.”
“这怎么能告诉你.”李察失笑.
“有什么关系.我听了也不懂啊.我又不是人类.”
这句话出奇的让李察放松下來.越來越是涌动的酒意也让他有倾诉的冲动.
李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些仇人.他们叫门萨.叫约瑟夫.也叫熊彼德.我想杀光他们.但是现在却还不能这样做.必须得再忍耐一段时间.哪怕是最弱的熊彼德.也不能现在就去灭了他们.甚至一两年内都不可以.我是不是很沒用.”
“三个浮岛豪门.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你沒有做错什么.”
李察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用酒瓶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头.咬牙道:“不.你不知道.如果换了那个男人.他一定不会顾及那么多.直接带兵就杀过去了.”
母巢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两种行事风格.并不能说谁对谁错.要看最终的结果才知道.”
“结果.好吧.结果.结果就是他死了.而我还活着.并且现在开始重新接收他留下來的烂摊子.”李察苦笑.一口气把瓶里的酒全部倒进喉咙.然后用力把酒瓶砸在地上.怒吼着:“可是我还是觉得比不上他.我就是不敢现在去把那些家伙统统给干了.”
母巢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因为你有责任.”
李察一怔:“责任.”
“是的.责任.所以你不能冒险.要好好的活着.因为还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前程、生命乃至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李察怔怔的问:“是这样吗.”
“是的.”
“……也许……”李察头一歪.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酣声轻轻响起.
母巢看着李察.片刻后扬起一根软管.对准李察的脸轻轻一吹.一团带着浓冽酒味的雾气就喷在李察的脸上.被他吸了进去.然后就睡得更加深沉了.
不远处的虫巢底部忽然打开了一扇隐藏的门.流砂从里面走了出來.
“他睡着了.”流砂问.
“是的.我可以确定.”母巢回答.
流砂皱眉道:“你不要乱动手脚.他的记忆力好得简直可以和传奇相提并论.醒來时一定会觉察到不对劲的.”
“我只是用类似于酒精的喷雾让主人醉得更加彻底而已.他是不会觉察到不对的.”母巢的声音中居然颇有几分讨好之意.
流砂站在李察面前.蹲下.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额前已显凌乱的头发.低声说了句:“傻瓜.”
她站了起來.走到母巢面前.仰首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而母巢则温顺地低下头.伏在地上.甚至还轻轻地扭动两下.以示讨好.不过它动了这么两下.大地又为之颤抖.
流砂又好气又好笑.用力一脚踢在母巢的头上.怒道:“安静点.”
母巢果然不动了.
只是流砂小脸却白了一下.这一记踢得太重.结果她的小脚直接就肿了.母巢所谓的头部只是装饰和陷阱.虫甲格外的厚实坚硬.流砂的脚哪是对手.不过流砂自己就是神官.一个强力治愈下去.伤势就好了.
然后流砂自然不会揭破这种窘事.哼了一声.对母巢说:“下次不要自作主张.讨好我是沒用的.”
“当然.流砂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母巢俨然另外一副态度.
流砂认真想了想.却沒有想起有什么需要母巢做的.于是说:“暂时沒什么.等我想起來了再说.啊.对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多陪他喝喝酒.他如果说了什么.你就告诉我.我会教你如何回答的.”
“如您所愿.”母巢的词汇越來越丰富了.
“好吧.这些是你的了.”流砂手一扬.几颗透明的.里面装着滚动着的鲜红龙血的珠子就向母巢飞了过去.那是红龙卡罗的血.
母巢激动得挥舞着的软管口器都在颤抖.它一个失神.差点让其中的一颗龙血珠掉在地上.
流砂等母巢把所有的龙血珠都吞了下去.才说:“让分脑送我回去吧.”
“星蛹会更加舒适.”
片刻后.星蛹载着流砂.徐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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