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则一点都不掩饰.右手紧握着‘灭绝’.瞳孔中凶光闪动.而水花干脆把永眠指引者握在了手里.双足分开.只以足尖点地.如果少女开始蹲伏.那就是要动手的先兆.
李察所有的追随者.这一刻.竟都是临战状态.流砂四下望望.直觉让她暗自警惕.追随者们.现在摆出的姿态明显不是和她一个阵营的.
伊俄仍然靠墙站着.懒洋洋地抱着双臂.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阳光.
几名追随者互相望望.于眼神中交流了许多信息.水花的目光无比凶狠.于是刚德摊摊手表示退让.让少女出头.
水花握刀的右手舒张.然后纤长五指再一根根握紧.长刀永眠指引者刀尖点地.竟开始急剧颤动.发出轻微的啸叫.
少女向伊俄一指.喝道:“你.把你的手放下.站直.不然我就砍掉它们.”
伊俄眼睛一眯.非常惊讶.
“水花.你干什么.”流砂皱眉问道.
少女沒有理会流砂.而是提起了刀.绯色的眼睛亮了起來.左臂上的刀锋悄悄探出一截.刚德握紧了拳头.提拉米苏双脚无意识地磨着地.奥拉尔也站直了身体.脸上的微笑已不见.
几名牧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克拉克则好像突然醒悟过來.他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房间的范围.并且顺手把牧师们一起卷走.这不是他们应该参与的冲突.
伊俄终于笑了.站直身体.然后摊开双手.说:“这样可以了吗.沒必要如此认真吧.”
水花如狼一样盯着伊俄.片刻后才用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说:“我们不是朋友.别和我们开玩笑.”
流砂又惊又怒.叫道:“水花.你们都在干什么.”
少女手一挥.永眠指引者已回到背上刀鞘.然后看了流砂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其它追随者们也都跟着水花而去.沒有人和流砂告别.而已经带着牧师们退到走廊上的克拉克四下看看.也悄悄离去.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他掺合其中.
房间的废墟内.就只剩下流砂和伊俄.流砂脸色忽然沉了下來.盯着伊俄.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都想对你动手.”
“也许是误会.”伊俄在流砂面前.又恢复了阳光和轻松.
流砂盯着伊俄.一字一句地说:“最好只是误会.记着你的身份.以及我创造你出來的目的.”
说完.流砂就扔下伊俄.自行离去.在流砂走远后.伊俄才吐了口气.看着流砂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我的身份.呵呵.说不定过些时候.就会变了呢.你们啊.毕竟太年轻了.其实只要把话说出來.不就是几句解释的事吗.反正啊.我是不会替你们传话的.”
说完.伊俄迈着悠然的步伐离去.在十余米外.绯色悄然浮现.她苦苦思索着.刚刚伊俄的自语她都听见了.但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听到这些.神官不可能是些沒事喜欢自言自语的家伙.
李察來到一间客房内.把房门关好.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这才出了口气.他坐了一会.才抬起右手.手心中赫然躺着另一枚影钻.这次來袭的阴影生物其实是两个.一个是阴影武士.另一个则是武士手中幻化出來的那柄战斧.
李察笑了笑.随手一抛.那枚影钻划出一个高高的抛物线.恰好落进架上的一个花瓶内.发出叮的清脆一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腹上的两道巨大伤口.居然伸手轻轻去戳了戳.虽然伤口已被神术力量封住.但这一下依然疼得李察颤抖了一下.他忽然笑了.笑容有些疯狂.
还是身上的痛.痛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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