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吼完战励旸气咻咻的样子如同一头已经衰老的雄狮一样虽然他极力在显示着自己的力量但到底还是已经不如年轻的时候那么强壮了他的身体甚至也摇晃了几下
最后他只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跌回沙发上
战行川冷冷地看着他甚至沒有伸手去搀扶战励旸一把神情淡漠得犹如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王静姝虽然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正在大吵大闹不过眼看着丈夫就要摔倒她也止住了哭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搀战励旸
哪想到战励旸根本不领情他用力地推开妻子递过來的手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身体几乎要弯成了一只虾米一直到现在战行川才惊觉其实自从回国之后他一直是在强撑在人前特别是自己面前装得仍旧十分强壮硬朗但事实上他的身体已经废了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么一想战行川亦不免有几分动容他想要让自己的心肠软一点儿可惜还是做不到
也许他们一家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平常人家的那种幸福吧
他的父母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他的出生也是一个错误现在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好了都不要再闹了现在病的病怀|孕的怀|孕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既然人家说这里有问題那就都不要住了明天一早我就带冉冉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至于你们两个我会叫司机來接你们就去临水别墅”
战行川抬起手狠狠地挤压着眉心那里涌起一阵阵的胀痛令他烦闷不堪
临水别墅也是他名下的一处房产几年前便装修过只不过由于远离市区交通不够便利所以战行川几乎不去那边然而靠近乡下也有靠近乡下的好处那里空气良好绿化覆盖率更高足够安静配套设施也相对完善十分适宜中老年人退休后的生活
“我不那里跟农村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年在澳洲就跟住在乡下沒什么区别了现在好不容易回中海了你又让我们去那里我连找老朋友聊聊天逛逛街都不方便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王静姝第一个跳脚她的脸上泪痕犹在但嚷得却比谁都大声
瞪着战行川她不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心狠让他们老两口住到几乎算是乡下的地方去了
“什么聊天逛街你想太多了吧你以为在那群爱慕虚荣的女人眼里你还是鼎鼎有名的战太太吗你还真以为曾经你身边围着那么多女人整天叽叽喳喳簇拥着你是因为你有魅力别太天真了要不是你既愚蠢又有钱大家能够在你的身上捞油水她们早就离你远远的了现在放眼中海大家认可的战夫人就只有一个也就是我的老婆而你如果不信就去试着约一约你曾经的那些所谓的闺蜜看看她们会不会出來赴你的邀约”
战行川把手拿下來一扯嘴角满脸鄙夷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王静姝的脸都气得变形了而且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
她的身体都在哆嗦显然已经处在了怒气爆发的边缘
“好我去”
战励旸似乎已经缓过來一些了他咽了几口唾沫点头说道
“你疯了你这个缺德的你要死了还要拖着我下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挨千刀的不去你杀了我我也不去”
王静姝哭天抹泪大声哀嚎着
战行川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恐吓道:“好啊你不去你就留在这里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问題千万别來找我有什么不干净的缠上你最后是疯了还是傻了都不关我的事情”
他冷漠的语气吓得王静姝打了个寒颤
她是特别信任李|大|师的既然他说这里有问題那就一定是有问題虽然已经做了法事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问題了
“冤、冤有头债有主干、干嘛找我”
王静姝嘴硬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战励旸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恨意
要不是他欠下的孽债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又找上门來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随你去了反正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这么多年來你真的沒有做过亏心事就好”
战行川瞥了她一眼一脸高傲地走了出去
见他消失在门后王静姝忽然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她抹抹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战励旸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她气得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