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偷偷窃喜,嘲讽谢宁目光短浅的秀才,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谢宁根本不是鼠目寸光,而是先一步踏入官场打通人脉,等铺垫好了,再回到科举考上当中。
试问,这样已经在官场崭露头角的人才。
便是在京城苦熬不出头,只要肯回到老家西北,就绝对会在官场有一席之地的做法。
简直是教科书般平民晋升指南!
谢宁要继续科考,对普通排名几十开外的秀才,冲击力并不大,像季俊山这种同在前五,年纪相当,几乎是一生之敌的存在。
依谢宁现在展现出来的惊才绝艳。
只要他在,可以说西北本地任何一个学子,都别想在他的才学碾压下出头。
魁首?
更是想都别想。
一早就知道谢宁会辞官的季俊山,李成勇俩人,此刻听了谢宁这样回答,心情没有太大波动。
倒是其他人,顿时惊呼不断。
“你要辞官备考?”
武成王大吃一惊,惊讶程度不亚于,谢宁主动送了他纺织厂的股份。
谢宁点头道:“是,我担任榷场监司一职是临危受命,为老师排忧解难,提早做官并未我所愿,所以王爷您还是趁着下官还在榷场,尽管提些下官能帮上忙的要求!”
武成王能有什么让谢宁来帮。
他大笑两声,拍着谢宁肩膀让他坐下。
“谭大人,人家谢大人对前途早有谋划,你呀!”武成王揶揄道:“也未免太惜才了些!”
“如此这般最好!”
“如此这般最好!”谭佑铭心头一块大石头骤然放下。
他是真的怕,谢宁被眼前的权柄钱财所迷惑,从而断送了大好前途。
献诗吵闹了快将近一个时辰,再多的饭菜也吃冷吃没了。
宴席将近尾声,许多官员、才子便为王妃献上贺寿礼。
武成王妃是女眷,后院的竞争抬不到前院男人堆里来,献礼基本也是投武成王所好。
家境一般的学子们,要么书法、画卷,要么捣鼓点稀奇的玩意。
总是都是价值不高,但的确费了心思。
从第一个世家开始,贺寿礼变水涨船高,价值翻翻地往上涨。
半人高的筒体透白,雕刻精美的白玉佛像抬上来。
众人几乎忘了眨眼间。
坊间一块白玉玉佩要价百两。
便是李武当初给谢宁的白玉牌子,也得二三十两,这么大一尊佛像,其价值无可估量。
“薛家主,也太客气了些,这般质地的白玉怎地用来传家,倒拿来给王妃贺寿?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武成王嘴上说的客气。
实际心里都要乐开花。
这种成色质地的白玉佛像,便是宫中也挑不出几个来。
年底便是皇帝寿诞,他正愁不知送什么,薛家的礼物正好可以拿来讨好。
薛家家主薛仁青恭敬道:“王爷您说笑了,这白玉佛像乃是三年前犬子南海偶然所得,薛家传世百年,在我这一代得以光耀,全仰王爷照拂,若没有王爷的百般照顾,何来薛家如今之荣耀!”
“如今,胡人对西北的威胁已解,咱们西北又是人才辈出!”
“如此天宝物华,人才济济,乃是王爷仁德深厚泽被所致,这一尊玉佛献给王妃贺寿理所应当……”
“这姓薛的老头是真会说啊……”
吴俊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