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人作诗的才学如此高超本王不知道?”
武成王来了兴致。
宴席上的云州本地秀才,几乎是同一时间目光齐刷刷地投在谢宁身上。
吴俊源幸灾乐祸道:“又来啊!”
谢宁敛眉,“别看我,当我不存在!”
“你当真不愿意在武成王跟前出风头?”
吴俊源又招人烦的来了一句。
谢宁白了他一眼,感觉他像是被赵斌传染了,他道:“你愿意你来!”
“我来就我来!”
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原则,吴俊源蓦地起身道:“禀王爷,晚生乃乾元二十三年永州解元,王妃寿宴如此盛会,晚生见识了诸位才子的诗词佳作。”
这个损货,一绝屁股谢宁就知道拉什么粪蛋。
他低头憋笑。
就听吴俊源道:“西北文脉超群,才子尽出,晚生在这宴席之上还看到几个与晚生同届的举人。”
话音落地,好几个人神情一顿。
其中就包括卢家的嫡次子卢广耀,高家长子高琪琛,还有一直低调坐在秀才中间的季俊山。
“我与同届举人卢兄、高兄乃是祖上相交的异性兄弟。”吴俊源忽悠道:“既然同是将来为朝廷效命的学子,晚生见今日作诗的基本都为秀才,那不如我打个样,咱们在场的举人也来凑凑热闹!”
听他说完,谢宁直接轻笑出声。
太损了。
你一个解元开头,让其他在场的举人怎么办?
眯着?
眯是不可能眯。
你姓吴的永州解元,刚一开嗓就挑了西北本地所有举人。
文人最是好面子。
跑人家地方大言不惭砸场子,西北本地举人怎可能让吴俊源一人独领风骚。
宴席上众举人顿时神色各异。
心里最苦的,苦到骂娘的当属方才嘚瑟过的秀才们了。
你是个什么玩意?
你们举人都有备官的资格了,竟然还跑来跟他们刚出头的秀才抢这个?
尤其是想庞智这种,前脚刚被夸完,后脚就立马来个解元,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简直气煞人也。
庞智一张脸差点耷拉到脚后跟。
季俊山轻咳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谢宁那一边,宴席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宁实力的恐怖,季俊山之前被谢宁在才学上被虐得体无完肤,方才有人挑事儿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谢宁。
他心里隐隐地竟然开始期待,谢宁出手。
毕竟谢宁的诗词,能把在场所有人吊起来打。
卢广耀筷子一顿,看向吴俊源的眼神诧异中带着愤怒,姓吴的与他是同届举人,这他老早就知道,也知道他因为姓谢的崽子,当中驳了他爹的面子。
但他根本没想到吴俊源能突然来这么一下。
一群上不去台面的寒酸秀才,比诗就让他们比去,弄这么一下作甚?
脑子恐怕进水了!
高家长子高琪琛倒是唇角一弯,举杯起身道:“吴兄所言甚是!山河壮美,今日风和日丽,又恰逢王妃寿宴,祝寿献诗改为诗词比拼又有何妨?”
反正他是靠真才实学考得举人功名。
至于卢广耀……那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