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子没说什么..
"
自知失言的周骥赶忙将头甩的如捣蒜,躲闪的眸子也不自觉看向四周,压根不敢与自己父亲犀利的眸子对视。
"你真当咱耳聋了不成?!
"
"说实话,你这些天光顾着干什么了?!
"
望着眼前眼神游离不定,面色猛然涨红的儿子,江夏侯周德兴直觉一股郁气猛然堵在胸口之上,心中更是隐隐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真没事,儿子就是光顾着跟宫中的内侍和宫娥们拉拢关系了..
"
"若不是有儿子从中帮忙,太子妃如何能够与陛下身旁的侍从搭上话..
"
兴许是被问的急了,周骥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近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如实道出,不过当提及和宫娥拉咯关系的时候,眼眸深处却充斥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淫邪之色。
别说,这接受过宫中女官训练的宫娥们,就是比宫外的女子会伺候人...
"没了?
"闻听此话,周德兴紧张的情绪稍有些缓解,毕竟当初他央求朱元璋将周骥安排进宫中,充任御前侍卫,本就是存在着这方面的心思。
有周骥在,自家和宫中的联系便会愈发紧密,同时还能帮助太子妃吕氏巩固自身在东宫中的地位和权势,实乃一举两得。
"还能有啥?
"
见周德兴似是被说服,周骥不由得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但仍是哭丧着脸,有些没好气的嘟囔道。
他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但凡有半点风声走漏,便是一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哪怕自己的父亲有所怀疑,他也咬死不能承认。
"哼,树大招风。
"
"当心大祸临头..
"
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周德兴在审视了自己独子片刻之后,终是无奈作罢,但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是是是,儿子一直小心行事,绝不敢给您和陛下丢人..
"
满脸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之后,周骥便准备转身离开,眼眸深处的淫邪之色更甚,只觉小腹处隐隐有些火热。
他作为江夏侯的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初尝禁果,而后更是妻妾成群,几乎夜夜纵情声色,乃是南京城中各大烟花巷柳之地的常客。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家中这些对他逆来顺受的妻妾已是让他渐渐感到厌倦;反观宫中那些欲语还休的宫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来!
"
"今天是你当值?
"
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再度响起,周骥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收回即将迈出官厅的脚步,转而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父亲。
"羽林左卫的都司这两天告病了,儿子替他点个卯..
"
稍作沉吟过后,周骥便是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但心跳却隐隐有些加速,呼吸也是随之急促起来。
他这些天往宫中当值的次数确实太频繁了些,难道被眼前的父亲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周骥的心弦便是一紧,只觉后背已是隐隐渗出了斗大的汗珠,即将打湿贴身的衣衫。
他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可暴露不得呐。
"这两天进宫,别瞎忙活..
"
就在周骥内心惶恐,想入非非的时候,便听得一道意有所指的声音猛然在耳畔旁悠悠响起,将其凌乱的思绪猛然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放眼望去,白发苍苍的周德兴正端坐于上首,枯瘦的脸颊上满是凝重之色。
"老爷子,此话怎样?
"
不动声色的隐去眼眸深处的异样之后,周骥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有些紧张的追问道。
"太子妃派人送了书信..
"
兴许是受
"书信
"内容的所影响,眼力毒辣的江夏侯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独子脸上的异样,只是有些神秘的低语道。
看来他的那位
"侄女
"也敏锐察觉到,大明朝的
"储君之争
"并未随着燕王朱棣率军北征,秦王朱樉于府中禁足便宣告结束。
相反,随着晋王世子朱济熺重回宫中大本堂读书,这大明的
"储君之争
"反倒是愈发扑朔迷离了,哪怕他与朱元璋相识超过六十余载,但依旧难以猜透这位
"发小
"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