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脏。
陆行简猛地转身,目光死死盯着温念初的房门,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他想冲进去,想揪出那个藏在暗处的男人,想质问温念初到底是谁……
可最终,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股无名的怒火灼烧着自己的理智。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
以什么身份?
未婚夫?
这身份她未必会承认。
不过早晚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和她结婚,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赶走!
陆行简闭了闭眼,将那张小票狠狠塞进口袋,转身离开。
这件事,没完。
——
米兰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温阮靠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脸上早就没有苍白的神色,眼神淡漠地看着陆行简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她似是再也忍不住,将输液管倏地从手上拔了下来,扔到一旁。
姜欣月站在一旁,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欣月,”温阮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帮我联系一个人。”
姜欣月抬头,对上温阮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谁?”她小心翼翼地问。
温阮从枕头下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Mar,意大利时尚圈的人。”
姜欣月接过名片,上面印着一串意大利文和一个电话号码。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阮阮姐,需要我做什么?”
温阮微微一笑,眼神却冷得像毒蛇:“时装周庆功宴上,温念初一定会喝酒。”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床头柜,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要你确保,她的那杯酒里……加点料。”
姜欣月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名片。
这是要下药?
姜欣月的喉咙发紧,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她盯着那张名片,指尖微微发抖。
“阮阮姐,”她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这样会不会太……”
温阮的笑容骤然消失,眼神锐利如刀:“太什么?太狠?”
她突然伸手抓住姜欣月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别忘了是谁把你从设计部调上来的。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打杂的废物!”
姜欣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脑海中却闪过沈漾的话——
“你还要当她的狗当到什么时候?”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只是担心事情闹大。”
温阮松开手,重新靠回枕头上,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放心,Mar很专业。那药只会让她头晕目眩,乖乖跟着人走。”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等三个意大利帅哥‘照顾’完她,拍下的视频足够让她永远抬不起头。“
姜欣月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当初温念初刚去工作室的时候,温阮就让她针对温念初,这都是些小事,她以前也没帮温阮干。
况且,温阮对她有恩。
可她从没想过,要将温念初置于死地。
其实她知道温阮一定会在时装周对温念初动手,所以提前给温念初发过一条消息,但是很快就撤回了。可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做法!
这事情一旦成了,那温念初再无翻身可能!
“欣月?”温阮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