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你师兄在身边,我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既然如此,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樊兆海说话的同时调转马头,直朝着丰邑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吴莱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兆海对您的确是忠心耿耿,只可惜他那个伯父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如今他夹在您与他伯父之间进退两难,想来他的心中也很难受吧!”
毕竟是樊亭导致陈彦落下了残疾,而樊兆海直至此时还不知道张良能够医治陈彦的断掌,他离开时的心情有多复杂可想而知。
至于樊兆海为何一直不知道此事,这主要还是因为陈彦要求吴莱和张良为自己隐瞒,绝不能提前告知给他。
自从沛县爆发瘟疫以来,官府便下达严令,要求城门必须日夜有人看守,百姓不得擅自出入。
不过这条禁令对于陈彦而言自然是无效的。
他陈大人的这张脸便是打开城门最好的门禁。
眼见着陈彦带着吴莱和张良凯旋而归,守在城门前的将士立刻打开城门,迎接三人入内。
而吴莱也终于在此时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将你手掌还能医治的事情告知给小师弟?为何要让他临走时还心怀愧疚?”
在吴莱的印象里,陈彦似乎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恶作剧的人。
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而且绝对不是有害于樊兆海。
毕竟樊兆海之前与樊亭的那番争论他们也都听在了耳朵里。
就凭借樊兆海对于陈彦的耿耿忠心,陈彦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樊兆海的事情。
正因如此,所以他的心中才更为疑惑。
面对他的询问,陈彦只是苦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师弟的性格我很清楚,他性格向来执拗,认准了的事情就连八马九牛也拉不回来。”
“如今你我二人都可能是瘟疫的感染源头,能够镇守丰邑的便只有他一人而已。”
“我就是要借助他心怀愧疚这一点,让他安心守在丰邑,别想着来回折腾。”
“如果他真知道我这手掌还能医治,那他的愧疚之情便会衰减几分,等到那个时候再想对他做出约束,怕是就没这么容易了!”
陈彦作为调和鼎鼐的操盘手,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每个人的缺点和弱势,让他们更好的完成自己的命令。
吴莱原本还对陈彦的用意不太理解,如今听完了他的这番解释,他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师父你还真是鸡贼啊,这样的办法你也想的出来?”
“如此说来,你之前在桌上推走我的手臂应该也是有意而为之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张道长能为你接续断掌,不会让你落下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