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侯爷这个猪队友,侯府想不走个阳光大道都不行。侯府有这么个侯爷,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敢放心大胆的拉拢定南侯府,定南候府侯爷大腿不好抱,容易扯到蛋。
皇上决定召回德郡王,实在是皇上但这段日子过的是水深火热:老年丧子、失去原配,还被不知道是哪来的势力谋杀,心理压力太大了。皇上觉得自己一直身处在一片黑雾中,不!不是黑雾,是毒瘴,要命的毒瘴!
就在刚才,看到江婉那个温和的笑。自己多久没见过这样平静安稳的神情了?就像一缕光照在黑暗里,又像黑暗的屋子里开了一扇窗。原来封闭自己的无形桎梏瞬间松动,对,是松动、是出口。
皇上怔愣一瞬,就在这个笑容里回到了现实、不对,是回来了人间。这段日子自己就像被被封印了,现在终于跳出来了,回到了原来的人世间。
因此再看向江婉,语气不由得也轻缓了下来:“路上好玩吗?”看江婉愕然抬头,又道:“坐着说吧。”见江婉偷瞄德郡王,又补充:“都坐下说吧。”
江婉是吃惊的——进来时感觉到的那股压抑的氛围似乎消散了?这就赐座了?现在这么好脾气的样子,那刚才把自己晾在殿外、叫起后还让自己站了好一会,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吗?心里疑惑,但不敢问。
“风景挺好的,”瞅了瞅德郡王,德郡王没抬头,看不清表情,只好继续:“离京城近的地方治安还行,越往南越乱。”又偷瞄一眼德郡王,还没看清德郡王的表情呢,皇上说话了:
“你看阿超做什么?你就回答朕的话就是了。”说着又调侃:“这出去一次就懂事听话了?知道看自己夫婿的脸色了?”
江婉忍不住撇嘴,心想:我不是看他脸色,我是想知道您老人家的想法,看德郡王还不是怕自己看不清您老人家的心吗?但这话也不能说,只好尬笑道:“我一直都是很懂事听话的,皇上您就不用拐着弯夸我了。”
“休得胡说。”德郡王这时开口了,对着江婉。说完赶紧站起来给皇上行礼:“婉婉这两年在外边自在惯了,冒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没等江婉起身请罪,皇上就开口了:“婉婉是侯府小姐,就是我外甥女,”看着德郡王:“你也是我侄子,不要这么拘着,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对着德郡王继续:“你就是太小心了,一家人不用这么样的。”
江婉腹诽:你现在说的好听呢,要是真的有什么话让你不痛快了,削官免职都是轻的,小命不保都有可能。当然这个也是不能说的,于是笑着道:“皇上您不知道,超哥现在越来越像个小老头了,可没意思了。”
“你刚才说南边乱?”皇上倒是能捉住重点的:“怎么个乱法?”
江婉想着,南边的情况德郡王汇报给皇上过,密报什么的自己也是看过的,所以道:“就是土匪好多,还有黑店,土匪黑店什么的跟官府也有勾结,可乱了。”
“土匪?就是几个亡命徒占个山头。”说着看着德郡王:“我看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想朝廷重视南边的地方官员想法好,但也不需要夸大其词。”
“你怎么也跟我们一起了?”江婉问刘甜:“跟着老太太、太太不好吗?”
“不要。”刘甜靠向大奶奶:“都管着我,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