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就是这个箱子,我那死鬼男人留给我的,说是他家的传家宝,还说让我不到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尽量别打开,他倒是说得轻松,他一翘腿走了,留下我一个女人家拉扯四个讨债鬼,又遇上这灾荒年,你让我怎么过?这不,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就想着把箱子打开看看,看里边他家的传家宝到底是什么宝贝,看能不能给四个孩子换顿肉吃吃。”梁拉娣说。
杨深说:“看这箱子古里古气的,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帝王贝勒家藏得宝贝呢。梁姐,要不我回避一下,万一里边真藏的什么宝贝,让我看见了以后可就睡不着了。”
梁拉娣噗嗤一笑,就给了他一拳:“你这家伙,刚才看着还挺正经的,怎么说话这么逗。还帝王贝勒,他家要能出什么帝王贝勒,也不至于让他天天干苦力最后累死。”
“行了,割吧,要是里边真的有什么珍珠财宝的话,姐就分你一半,算是见面分一半。”
梁拉娣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再客气就见外了。”杨深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从车间里带出来的那个刀片,准备开始割开箱子上的铜锁。
这个刀片确实和别的加工刀片不太一样,刀刃很长,刀背很厚,看上去有些笨,但刃口却很是锋利,样式更像是以前抗战时期鬼子的三八大盖带的刺刀一样。怪不得那个凶手会把这种刀片用作杀人的工具,而且还一连杀了好几个人。
不过按照梁拉娣的陈述,凶手应该是在她家偷的刀片,那这凶手就应该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邻居,而且那天来借东西的邻居就最有嫌疑。
还有一点,凶手是在做倒数第二起案子的时候,把刀片丢弃的,那就是说,最后一起案子他实际上是用的别的凶器杀的人。而且最后一个遇害者的伤口和别的死者不一样,也说明了这一点。
那他还会不会来梁拉娣这里偷这一把刀片呢?
只要他今天一露面,杨深就可以迅速锁定他。
因为他在映像里看到过,那是一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子,微有秃顶的男人,特征很明显。
现在这人还没有出现,杨深就一边帮梁拉娣割铜锁,一边从梁拉娣这里慢慢打听。
“对了,梁姐,你这周围住的都是咱机修厂的工人吧?”杨深把刀片放在铜锁上一边割着一边问。
“差不多吧,大多数都是,毕竟是机修厂的家属院嘛。不过也有例外,有的是别的厂的工人,当时他们单位没有房子,就安排到了这里,然后就一直住下来了。”梁拉娣说。
“我看厂子里还是男工人多吧,像你这样的女工是不是很少?”
“是啊,女的一般谁下车间干活啊,差不多都是后勤,仓库保管,还有办公室的,不像咱,没本事又没后台,就知道到车间出力。幸好我那师傅教我还算用心,让我学会了电焊,要不然就这电焊工都不一定能轮得上我呢。”梁拉娣性格大大咧咧的,问一句能说十句。
“那这个院里住的人都靠谱不,这么多人住一个院儿会不会丢东西?”
梁拉娣说:“大杂院嘛,不都是这样,乱糟糟的,丢东西自然会丢,不过我不担心。”
“为啥?”杨深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为啥?因为我没东西丢呗!你这傻小子,刚才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都猜不出来!”梁拉娣挺得意,笑得花枝乱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