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如同这般相爱。
夏鸣鹤如梦初醒般,放下了康思玉,却仍然止不住的在原地多补水。
“是了,我都忘记了,你现在很脆弱,玉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下人去做。”
最后,夏鸣鹤一锤定音,道:“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后!”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派人去请太后了。
太后正在宫里,与老姐妹们玩着叶子牌,正高兴的把迎来的金叶子收入囊中,就被皇帝派来的人带走了。
太后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回头对着小姐妹们喊道:“你们就在那里玩着,等哀家回来!”
很快,太后的轿子就到了宫里,下轿子的时候,太后还在迷茫。
夏鸣鹤带着人迎在了门口,见到太后,他亲自上前来搀扶,太后一把挥开他的手,道:“哀家身体好得很,不用陛下扶。说罢,陛下急匆匆的,找哀家来做什么?”
想起这个,太后就来气,她的金叶子还没收起来呢!
夏鸣鹤带着太后往殿里走,高兴道:“母后很快就知道了。”
进了殿内,挥退了下人,皇帝才道:“母后,您要做祖母了,玉儿怀孕了。”
太后也是惊讶得张开了嘴巴,看着康思玉的模样,又看着自己这傻儿子的样子,半晌才道:“真的?”
夏鸣鹤喜不自胜:“自然是真的。”
太后上前,坐到了康思玉身边,牵起他的是也,高兴道:“思玉真是太厉害了!你只管好好养身体,争取年底生个大胖小子,其他事只管交给哀家,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都只管跟我说就行。”
康思玉笑着一一应承了。
康奶奶和许芽儿在宫里陪着康思玉到了下午,看着时间不早了,两人便想回家去了。
康思玉握着亲娘的手,舍不得分开,夏鸣鹤见不得康思玉难过的模样,也劝着,想要康奶奶留下来,住在宫里,陪着康思玉。
孕期情绪容易多变,娘亲陪在身边,康思玉可能会好受很多。
康奶奶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夏鸣鹤立即吩咐宫人去把宫殿收拾出来了。
只不过康奶奶可以留在宫里,许芽儿却留不得。
算算时间,他家夫君此刻应该要来接他了。
许芽儿就告别了帝后,还有康奶奶和太后几人,出了宫。
一顶小轿子把许芽儿送到了宫门口,许芽儿远远就看见了康穗。
康穗正对着朱红的,高高的宫墙发呆。
许芽儿瞧见了,就叫宫人停下来轿子,自己下来,拎起裙子,小跑向了康穗。
“夫君!”
康穗转过头,就看见许芽儿朝他小跑而来,满脸笑容,他也扬起了笑容,快走两步,张开了双臂,接住了许芽儿,紧紧的拥着。
“夫君怎么来了?”
上了马车,许芽儿窝在康穗怀里,问道。
他心里得意极了,就知道自己没算错。
康穗下巴搁在许芽儿的脑袋上面,手里牵着许芽儿白嫩嫩的手,捏了又捏,笑道:“我掐指一算,猜到你想我了,我就来接你了。”
许芽儿嘴角挂笑,假意道:“我才没有,夫君胡说。”
康穗倒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道:“好吧,是我想芽儿了,半日不见就开始想念了,所以才来这里等着。”
许芽儿高兴了,扬起脑袋,在康穗下巴上亲了一口,道:“骗你的,我也很想你。”
…………………………
今日休沐,在家里闲着无事,康穗就带着许芽儿出门去踏青了。
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许芽儿头上戴了一顶帷帽,前面的纱帘掀开,露出了瓷白的小脸。
牡丹园的花开了,正是花期,开的十分热烈,康穗就带着许芽儿来游玩一番。
两人在园子里逛游着,宫里却出了事。
大铭皇宫里设立了一个观星台,观星台中有善于观测天象之人,也有善于算卦之人。
今日正是其中一个卦师正在占卜大铭的未来。
卦师名为南宫璇玑,专司卜卦之事,也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
之前他就不断卜算大铭未来的主人是谁,原本一直都是夏承曜,突然有一天,他一觉醒来,重新算起了卦,这回的卦象却告诉他,大铭未来的主人变成了夏鸣鹤。
大铭原本的死相也变成繁荣之相。
这其中的变化,是一个由于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数。
所以南宫璇玑之后便不断卜卦,参卦,直到夏鸣鹤登上帝位,宁王康穗的出现,南宫璇玑就知道了,这个变数就是宁王。
而今日卜卦,他也看到了大铭未来会发生的事。
暴雪降临,大部分百姓们被冻死,大铭种不出足够的棉花,灾民不断增多,发生内乱。
而这一切,唯有一人可解,那就是宁王。
大铭的粮食是他带来的,大铭的危机也只有他能解决。
宁王此人,身上必然有玄机。
只是他能力不济,算不出来。
只要找到皇帝,说明此事,大铭危机可解。
于是八百年不出一步摘星楼的南宫璇玑,离开了摘星楼,在宫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花园里陪着皇后殿下散步的夏鸣鹤。
夏鸣鹤第一次见着这个传闻中十分神秘的南宫璇玑,也是十分好奇。
此人看起来已有百岁高龄,皮肤上都是褶皱,一双眼睛却是清明。
看到南宫璇玑,夏鸣鹤让人把康思玉送回了宫殿里,自己和南宫璇玑在御花园里商量事情。
南宫璇玑直言不讳,说明了自己从卦象中看到的事情。
夏鸣鹤听到前半段,面色难看起来。
莫非,他要成了那亡国之君?
不,他绝对不允许,三年天灾都熬了过来,现在也绝对不能放弃!
“可有解决之法?”
南宫璇玑沉吟半晌,道:“宁王可解。”
听到这里,夏鸣鹤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他就放心了。
对于康穗,他一直都很安心。
好像那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他需要,他就一直在那里。
像一棵树,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可靠,以至于他时常会忘记掉,宁王康穗,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比他还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