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到靖安县的第三日,前两日侍卫们就已经把情况打探清楚了。
果然是出了蛀虫。
今日一早,他把许芽儿安排进了空间里,假装把人安排在了农户家里,派了两个兵丁守着,他自己则来到了靖安城。
他拿着月常剑,下了马车。
那陈守才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假装才看见康穗似的,跑上前来,直接跪地行礼。
“下官靖安县县令陈守才,拜见钦差大人。”
别的不说,光是那月常剑,他就已经知道面前这人来头不小了。
康穗没管他,径直进了县衙里面。
陈守才两股颤颤,只能跟着进了县衙里。
他可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的。
眼下正心虚得很。
与此同时,三百兵丁,包围了陈府,很快从中搜查出了大量金银财物,还有囤积的粮食,以及陈府上的十八个小妾。
都被押解着,往县衙而来。
陈守才还不知道大祸临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康穗喝茶。
康穗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公堂之上,开始查看案件记录本。
才发现,上面的案情,已经是去年的了。
看来这几个月,陈县令过得颇为自在啊。
偌大一个靖安县,竟无一桩悬疑案件。
康穗冷冰冰的眼神扫过陈守才,高声道:“把人带进来!”
陈守才屁股一紧,眼神慌乱的看着屋外。
很快,几个侍卫带着一堆瘦骨嶙峋的灾民进来了。
那些人一进来就跪下哭开了。
“青天大老爷,求您做主啊!我们要被饿死了!陈守才狗官却在陈府里面花天酒地,不管我们死活啊!”
“大人,我爹娘都被饿死了,这狗官还抢了我弟弟做他的第十七房小妾,我上门去讨要公道,还被打折了腿!”
这些人说话越来越大声,陈守才冷汗直下,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成了。
事情,败露了。
康穗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陈守才,还不如实招来!”
陈守才还要狡辩,康穗已经站起身,走到了陈守才面前,拔出了月常剑,放在了陈守才的脖子上。
陈守才不敢动了,跪坐在地,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干的那些事情。
身边有人立马就开始记录了下来。
事情不出康穗所料,贪污赈灾粮食,倒买倒卖,强占民男民女,恶行满满。
等到陈守才一五一十交代完,康穗手下的人已经抬着抄家抄来的东西进了县衙。
陈守才看着那些东西,心如死灰。
完了,这下全完了。
康穗问:“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守才看着康穗,还要求情。
“求……”
“噌!”
康穗手里的剑已经出鞘了,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陈守才的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众人见了,没有害怕,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康穗的眼神冷漠又厌恶,道:“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没留半分余地。
接着,康穗命令士兵,把那些有罪的都抓起来了,该抄家的抄家,该关押的关押。
搜出来的粮食,分发到了每一户的人家家里。
靖安县的人们仿佛才醒悟过来,跪地高呼圣上万岁。
康穗就高坐于座位之上,看着手下的人干活,人们欢欢喜喜的来领吃的,满城欢欣。
幸好这次带来的人多,不然抄家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