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哎呀~被绑走了~呵呵^_^
帆帆是个树妖,一个热衷于旅行的树妖。她发间绒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她从未见过人族,也没见过像苏望这样神神秘秘的狐妖。有苏望既不露脸,治病的方法也,新奇,过往更是难以捉摸
一路上问东问西,那嘴碎得,苏无罔想把耳朵摘下来。
只有无阑在偷笑。
现在金云雀的事情已经解决,但他还不打算回昆仑。
昆仑的气氛太压抑,自从五师叔的弟子死后,无闵出走虽然玉牒一直没消,但……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苏师伯也死了,掌门师伯退位。
无澈师姐一天到晚也没个笑容,林风这傻小子把大家的责任当成了他的责任。
无阑摇头,他倒是羡慕帆帆这小妖,抱着盆土到处跑。
无阑的手自然而随意地搭上了苏无罔的肩膀,指尖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和试探:
“有苏大人,你平时照顾整个妖庭,应该挺累的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那些原本低眉顺眼的侍卫们,此刻全都竖起了耳朵,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这边。
【有苏大人,应该没有烦他们吧?】
苏无罔侧头,瞥了一眼无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语气平静:“还好。”
无阑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眨了眨眼,狡黠地笑着,有苏望在妖庭的声望高得离谱啊~
他继续追问:“那有苏大人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后辈啊?”
这个问题一出,侍卫们的耳朵竖得更直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无阑开口就是送命题,苏无罔为他点赞不愧是昆仑最心机的亲传。
端水大师苏无罔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才一百多岁,我才是后辈。”
语气轻描淡写,说得理所当然。
无阑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地松开搭在苏无罔肩上的手,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只狐狸,心中翻涌起无数疑问。
这狐狸……这么年轻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哪有一百年多岁,处理事务这么熟练,还懂驭人之术的?
无阑也才两百岁。
他正打算继续闲聊再探听点东西,却被有苏望一把推开,力道虽不重,却突然,无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帆帆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接住。
他刚想抱怨两句,目光却被溪水中的景象吸引住了溪水之上,一只巨鸟的身影在树影中若隐若现。
只有苏无罔能看见那金鹏鸟周身缠绕着浓重的黑气,翻滚涌动,一眼便知是鲛人的手笔。
苏无罔已经快步冲了过去,衣袖翻飞,面帘因他奔跑的动作扬起,无阑看见了缠枝莲纹,红色的、落在苍白的脖颈上往上延伸着。
苏无罔的动作干脆利落,骨鞭自袖中抽出,银光一闪,划开一道界限。
他的手指在空中迅速勾勒,阵法的卷轴从袖中滑出,被他熟练地拍下。一瞬间,阵法展开,将巨鸟和黑气隔绝在内,筑起了屏障。
“林风,截断水流!”苏无罔的声音冷冽而急促,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风的动作比脑子更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挥剑,瞬间将溪水斩断,上游的水流被剑气逼得改道,溪床裸露出来,泥沙翻滚。
林风站在原地,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愣住了,心中涌起莫名的困惑——他为什么要听这个魔修李妄生的话?
既视感……
无阑捂着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被推搡的触感。
有苏望的动作、神态,甚至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都太像一个人了——二师伯苏简言。
面对魔族魅君时,师伯也是如此,冷静而果决,一人护住了所有弟子。
可是,阵法、医修……这些对不上。
无阑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没有证据,仅凭主观臆测,根本算不得什么。
“刚刚那是什么?”
无阑转头问树妖帆帆。他对妖界的物种并不熟悉,尤其是这种被菌丝缠绕的诡异存在。
“被感染的金鹏鸟,”帆帆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疑惑。
“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金云雀的领地?这不合常理。”她摇了摇头,显然也对眼前的情况感到不解。
“话说,你们的有苏大人不会有危险吗?”帆帆扭头问一旁的狼卫,这群护卫一点不急,有苏望可是脆弱的医修啊!。
狼卫挺起胸膛,满脸骄傲,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自豪:“不用担心,有苏大人可是能和王上玩强制play的人,这点小事算什么?”
“等等……什么?”无阑愣住了,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狼卫又问了一遍。
帆帆对狼卫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反而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无阑则彻底混乱了……
“等等,有苏望是什么来妖庭的”
“拜托,有苏大人自佘野王上微末之时,他们就一块了~”
“至少有一百年了吧~”
狼卫满是自豪,这可是佘野大人贴身护卫黄三毛(昀泽)说的。
(昀泽:苏无罔,你的工作时间,我可是超级加倍了~)
无阑蒙了,难道是他太想二师伯了?
……
“你为什么会来金云雀的领地,臭狐狸~”
金鹏鸟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种黏腻的、腐烂肉块摩擦的嘶哑。
它的身躯被厚重的白色菌丝包裹,菌丝在它的羽毛间蠕动,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蔓延。
鸟喙边缘,粘稠的黑色液体不断滴落,落入溪水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溪水瞬间变得浑浊,泛起一层诡异的泡沫。
下游,便是金云雀的栖息地,被截断的清澈水流已被污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