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莫要胡闹,”
阮小五呵斥道:“俺们虽有武艺,却皆是水上功夫,若到了水里,便是百八十个金人,自也不惧,但到了这陆上,一身本事,便去了八分,如何能与金人争斗!”
“五哥,便是如此,俺也要上去!”
阮小七愤然道:“这金人敢在东京设擂,又当众在擂台上,打死三个汉人,这哪是比武切磋!分明是故意在此,打俺们汉人的脸呢!”
“俺便是本事不济,总也要让这金人见识一下,汉人的骨气!”
“小七兄弟,我与小五哥又何尝不恼!”
张顺无奈道:“但你莫不是忘了,我等此次前来东京,所为何事?”
“俺们前来,不就是为救那许......”
阮小七说到这,忽地停下了挣扎。
“兄弟,你能记得这茬就好,”
阮小五叹道:“这金人虽是恼人,但那许状元的性命,才更是要紧,俺们要是在这擂台之上受了伤,你让哥哥独自一个,如何救人?”
张顺见阮小七还有些气闷,正要开口再劝,不想这时,就听擂台那边,猛地响起了一声大喝,
“兀那金人,莫要得意!俺铁牛上来与你们比比!”
“铁牛?他怎么上去了?”
张顺三人看着那上台的黑汉子,尽皆目瞪口呆。
“铁牛的一身本事,都在那板斧上,这打擂台,又不能用兵器,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俺们如何与哥哥交待......”
阮小五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
“这又是连环擂,不一口气打败那十来个金人,根本就不让你下台,”
张顺思索了一下,看着阮家两兄弟说道,
“这样,俺现在就去找哥哥!小五哥,小七兄弟,你们看好铁牛,若他敌不过,那金人又要下狠手,便是坏了擂台的规矩,也要救下铁牛!”
“张顺兄弟放心,有俺们俩在,定不会让铁牛出事的!”
阮小五保证完,就见张顺骑上那匹枣红马,也不顾街上行人的唾骂,纵马向城外跑去。
“希望哥哥已经回了客船吧......”
阮小五在心中祈祷了一句,随后便拉着兄弟,挤到了擂台前面。
此时的擂台之上,一个膀大腰圆的金人,眼见又有汉人上来挑战,却是面带怒气,一脸恼火地站了起来。
这次金人出使宋朝,除了正副使者外,剩下的护卫,全都是从金人各个部落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
原本在金人的计划中,是不打算设这擂台,挑衅汉人的。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宋朝立国百年有余,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又能与大辽对峙那么长的时间,定也是一个强国!
而金人部落,近些年才渐渐归于一统,就是立国,也还才在准备中,尚未成事。
金人自不想此时,除了辽国之外,又给自己树立新的敌人。
只是金人也没想到,这次出使宋朝,联宋攻辽,竟会波澜不断。
先有许贯忠这个新科武状元,冒死上书,
虽然蔡京、童贯等人,立刻便将他打入死牢,定下了处斩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