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总算是走了,俺们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谢都管松了口气。
杨志却依旧皱着眉头:“都管,你确定那生辰纲都装在这箱子里?”
“那些金银都是俺亲自看着装的,如何能不确定!”谢都管这才想起生辰纲的事,当即又着急起来,“遭了,这十万贯生辰纲到底是如何不见了?”
“若都管没有记错,我等想必早就着了那贼寇得当了,”杨志捏紧了拳头,“定是在路上某处酒店休息时,被那贼寇将生辰纲给偷换了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谢都管神情慌张,他只是蔡夫人的奶公,又不是亲爹。
一下丢了十万贯,便是他,回去也无法交待得。
杨志叹了口气,神情恍惚的向着山下走去。
“杨制使哪里去?”谢都管追问道。
杨志沉默着没回话,自顾自的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谢都管垂头丧气,“丢了生辰纲,我等如何回去向中书大人交待?”
两个虞候面面相觑,一众军汉也皆是神情惊惶,那梁中书可不是个良善之人,弄丢了生辰纲,便是他们这些军汉,也有可能被问罪发配的。
众人正在发愁,那林中竟然又窜出一伙手拿刀枪的贼人,二话不说,便将谢都管掳走了。
一行来时二三十人,不过片刻功夫,便只剩下两个虞候,还有四五个军汉。
“这、这地方有鬼!快、快走!”一个军汉喊了一嗓子。
剩下的人也都不敢再多待,纷纷慌张地向山下跑去。
路上,有心思活泛的军汉提议:“两位大人,既然杨提辖和谢都管都不在了,依俺看,俺们不如把这件事,全都推到他们头上?”
“那谢都管乃是蔡夫人的奶公,是蔡相家里的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事!”虞候想了想,“方才那第一伙贼寇提起了辽人,还说了公主,不如这样,就说是杨志勾结辽人,劫掳了生辰纲,而谢都管因得罪了他,也被杨志带走暗害了。”
“我看行,就这么说吧。”另一个虞候赶忙点头同意。
一行人商量好了说辞,赶忙摸黑下岗,去寻那州府告状。
......
却说杨志恍恍惚惚下山,想到这次又失了生辰纲,今生在大宋官场,怕是再无重振家声的机会,一时激愤,口中竟然吐出一口鲜血,人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他刚倒下没多久,穿着官军服饰的徐宁便带着手下的军士赶了过来,
“按照哥哥的吩咐,本想请他去寨子里作客,没想他倒先昏过去了,”张顺好笑道,“不过是失了些金银,何至如此?”
“兄弟你未做过官,不了解其中的难处,”徐宁摇了摇头,“这杨志虽在意官职,总也是为了祖上的声名,还是莫要嘲笑他了。”
“教师说的是,”张顺点了点头,挥手招来两个军士,将青面兽背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却是孙安等人。
“孙安兄弟,你那边可得手?”徐宁询问道。
“咱们那位小娘子军师神机妙算,怎么可能失手?”
孙安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只见那天寿公主,还有她那几个手下,都已经被梁山的军士五花大绑了起来。
每个人的嘴里还都塞了破布,呜呜挣扎着喊不出声。
“那二龙山的金眼虎邓龙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阮小七气道,“也不知阿秀小娘子为何不让俺们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