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建康城西侧靠近城墙的一处小院中,
石秀白天和晁渊一起喝得酩酊大醉,被阮小七和王定六送回家中后,也一直躺在床上酣睡。
正睡得熟,因为先前喝的酒水太多,石秀却是被尿意给憋醒了。
带着些迷糊,他从床上爬起,走出房门,向着院中的茅厕走去。
一泡尿放完,又被冷风一吹,石秀原本有些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打了个哈欠,正要返回屋中,这时,却忽地听到堂屋那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莫不是进贼了?
堂屋里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却有他叔父的灵位。
若是被蠢贼惊动了叔父的亡灵,那可就是自己得罪过了!
石秀想到这,赶忙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他本想将那蠢贼堵在屋里,拿下之后,待明天天明送到府衙,却不想刚走到门口,石秀自己便忽得愣住了!
因为房间里面,传出的并不是蠢贼翻箱倒柜的声音,而是一男一女激烈交战之声。
那男子的喘息声听不太真,但那女人的声音,赫然便是他那应该卧病在床的婶娘!
石秀呆呆地站在门口,耳边尽是屋里狗男女弄出的动静。
他婶娘和张屠户有奸情之事,石秀自然也是听说了。
只是这事发生在他与叔父去北地倒卖羊马期间,待石秀扶棺返回后,两人再未发生过关系。
石秀虽知无风不起浪,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他叔父刚亡,只留下婶娘一个遗孀,
若他这时与婶娘对簿公堂,难免被人说成是要赶走婶娘,侵占叔父的遗产。
三来,这婶娘虽然对他不好,但多年以来,也勉强算是有着养育之恩,不到最后关头,石秀也不想和她彻底撕破面皮。
白天和晁渊一起喝酒时,石秀曾经说过,自己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平平静静地给叔父守孝三年,好报答其养育之恩。
只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如今眼看也是要实现不了了!
石秀双目充血,拳头捏的咯吱响,他正要迈步冲进房里,拿下那两个狗男女扭送官府,却不想伸手推了推房门,里面却有门栓挡着。
石秀刚想一脚将门踹开,这时,里面的两人经过一番激战,喘息声已渐渐平息,屋里传出了两人的说话声。
石秀猛地停了下来,只听屋里他那婶娘娇嗔道,
“你这个死鬼胆子还真大!那个丧门星还在家里,你就敢找上门!”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一个男人的声音调笑道:“你不也是一样?我刚才放进屋,你就立刻扑上来了!”
这次,屋外的石秀听得清楚,
这男人的说话声,赫然就是那杀猪卖肉的张屠户!
“死鬼!奴家是有些想你了,但你也不该趁着奴家浑身酥软,把奴家从卧房带到这堂屋里来啊!”
妇人抱怨道:“这屋里可是供奉着老石的牌位,你就不怕他看到你艹他娘子,化作厉鬼从
“那石老鬼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他,更何况如今他还死了呢!”
张屠户嘿嘿笑道:“再说了,方才到了这屋里,你不也是忽地兴致高了许多嘛?”
“死鬼!你有空寻思这些,为什么不想想,怎么才能让你我做个长久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