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渊知他说的是其婶娘,只是这种家事,外人并不好多嘴,也只能陪着石秀默默吃酒,
酒过三巡,石秀终于想起询问晁渊此行的目地,在知道晁渊是想要请神医安道全远赴京东西路治疫后,石秀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哥哥,此事怕是有些麻烦,”石秀说道,“那安神医之妻,倒是爽快豁达,菩萨心肠,或不会阻碍神医北上,但最近有传闻,说安神医因多年无子,与其妻关系不睦,近来时常留恋在勾栏之中。”
“不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晁渊沉声回道。
为了救治林冲和灾民的疫情,若那安道全真的不肯北上,晁渊也只能客串一回绑匪了。
当然,他自不会像梁山那般,把安道全污蔑成杀人凶手,将事情做绝。
“既如此,我这就带哥哥前去寻那神医!”
石秀说着便站了起来,他在头前带路,众人沿着西街一路行来,经过一处猪肉铺时,石秀忽的停下了脚步,视线死死得盯着那卖肉的身影,
那屠户长得膀大腰圆,对上石秀冰冷的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嬉笑道:“这不是石秀兄弟吗?可是你家婶娘又想要吃猪脚饭了?这正好留着一对猪脚,可要我亲自送上门去?”
“......你若再敢靠近我家,休怪我不客气!”石秀沉着脸怒哼了一声。
“呵呵,你家?”屠户嘲弄道,“那以前是你叔父的家,现在是你婶娘的家,什么时候与你有关了?”
“你!”
石秀捏紧了拳头,正要发怒,却又想起身后还有晁渊等人,只能暂时忍下了这口气,一声不吭的继续带路。
众人走出西街,又向东走了两步,便见一处医馆,挂着济世堂的招牌,
医馆门口,人来人往,显然来这看诊的病人极多。
石秀带着众人走进大堂,便见屋内各种药材齐备,三五个伙计或抓药,或熬药,都在忙成一团。
石秀环视了店内一圈,随即向着柜台后,正低头检查账目的中年妇人询问道,
“安嫂子,神医呢?”
“哦?是石秀兄弟啊,”
那中年妇人抬起头,看了石秀一眼,诧异道,
“不是说你家的婶娘忽的病重,石秀兄弟你请他去给你婶娘瞧病了吗?”
“没有啊,”石秀摇了摇头,“我那婶娘的风寒,早已好得差不多了,我如何会再去找安神医给她瞧病?”
他这话说完,那妇人的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这个没良心得死鬼!定是以此为借口,又去哪鬼混了!”
这妇人破口大骂了几句,方才注意到了石秀身后的晁渊等人,
“石秀兄弟,既然你那婶娘无事,那你今日前来......”
“安嫂子,此事不宜在大堂说,还请换个地方,”石秀环顾左右,低声说道。
妇人看了晁渊等人一眼:“你先带他们到后堂,待我嘱咐两句,自会过去。”
石秀熟门熟路得引着众人向后走去,
阮小七见状好奇道:“石秀兄弟,你对这医馆,似乎很是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