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也就罢了,为何还带在马上?”琼英皱眉道,“直接找个地方把她放下不就行了!”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女子乃是蔡夫人的婢女,先前翠云楼起火时,她们却舍了蔡夫人独自逃生,”时迁嘿嘿笑道,“俺走时,那蔡夫人已被官府差役救走,若是这女子被蔡夫人找到,怕是就小命难保了!”
“那......”琼英顿时脸露为难,
“依俺看,便让这女子与金莲做伴不就行了!”时迁说完,却是对着晁渊挤了挤眼睛,“哥哥,你看这样可好?”
呃,这时迁不会就因为我昨天多看了李瓶儿两眼,就把人掳来了吧?
果然是真兄弟啊!
晁渊心里正有些感叹,忽见琼英狐疑得望来,他赶忙收拢心思,一脸正色地说道,
“先带着她走吧,等到了安全之处,再问她可有去处!”
琼英想了想,这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未再反驳。
一行人匆忙出了大名府城,待与城外的裴宣汇合后,众人一起向南行去。
......
大名府城里,眼见蔡夫人被成功救出,上至梁中书,下至王通判,无不松了口气。
眼见梁中书神情缓和,明显心情好了许多,王通判赶忙上前,将晁渊约战卢俊义之事说出,
“废物!若早点上报,调集禁军埋伏,那贼寇如何能逃!”
梁中书气得瞪了王通判一眼,要不是念及这王通判经常往他家里送的那些金银古玩,梁中书都想一刀砍了这厮!
“十几个衙役身亡,你让本官如何上报?”
“这个,中书大人,翠云楼不是着火了吗?”王通判腆着脸说道,“那些衙役不都是救火而亡的吗?”
“算你机灵!”梁中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对了,那卢俊义当真与梁山匪徒没有勾结?”
“看他两人真刀真枪的比试,那贼寇还伤了卢员外,应该不是......”
王通判话未说完,那梁中书便打断道,
“再有三四个月,便是本官岳丈的生辰,去年的生辰纲半路被劫,不知所踪,本官那岳丈已是火冒三丈,来信将本官大骂了一通,今年的生辰贺礼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但到了现在,贺礼却还未凑齐,王通判,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这话都已经暗示地这么明白了,王通判哪还会听不明白,赶忙保证道,
“中书大人放心,那生辰贺礼差的部分,下官定会让那卢俊义补齐的!”
……
大名府东南方的古城镇,晁渊众人行到这里,见后方并没有大名府的追兵,便干脆进到镇里休整,
本地的官吏士绅眼见东京太尉府来人,赶忙将镇上最好的客店空出,留给晁渊等人休息,便是寻常士卒,也皆有安歇之处。
客店大堂里,
“唉,这当官真他娘的舒服!”汴祥忍不住感叹道,“到了地方有人伺候,还白送金银钱财!此地的官吏当真大方!”
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尉府虞候,古城镇官吏自然是抢着与他结交,仅仅片刻功夫,便孝敬了相当于二三百贯的钱财,
这让在山上打劫了大半年,才凑够千贯的汴祥如何能不感慨!
“大方?这些都是民脂民膏!”一旁的裴宣沉着脸说道,“他们送你二三百贯,转过头便能在百姓身上捞到二三千贯!”
“直娘贼,俺还以为这帮龟孙子大方!敢情才给俺分了一成!”汴祥抱怨道。
他这话顿时让一旁的裴宣黑了脸,好在这位铁孔目也知道汴祥是庄户出身,思想境界自然不高,便也未与他计较。
这时,琼英的女军小环忽然快步走进大堂,告诉晁渊,时迁从翠云楼带出的那个女子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