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莫再提休妻之事了,”林娘子神情坚决道,“奴家便是独守空闺老死,也绝不再嫁。”
“林师兄,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晁渊劝道,“说不定到了沧州,那官府有人赏识师兄武艺,提拔你做个将官,到时不就可以将嫂子接去团聚了嘛。”
“便是在那沧州待得不好,届时再托人捎回休书也来得及。”
好不容易劝住林冲,众人又与他喝了送行酒,张教头取出银两塞给那董超、薛霸,便在酒店洒泪分别。
……
林冲在公人的押送下,出了汴京,往沧州而去。
晁渊这边也找到了鲁智深,花和尚还在恼火,觉得林冲太过懦弱胆小,明知自己是冤枉的,还甘愿去沧州牢城。
“大师,林师兄和你不同,你无牵无挂,杀了人后,自可逃走,”晁渊笑道,“林师兄却有家室,你没听他刚才的言语,还盼着服刑期满后,能重回汴京呢。”
“这东京有个鸟得好,值得他这般留恋。”鲁智深哼了一声,话虽说得难听,却也还是跟着晁渊一起上路,追赶林冲三人。
……
东京到沧州,第一个险峻去处便是野猪林。
这里树林茂密,人迹罕至,正是做事的好地方。
晁渊和鲁智深一路急行,先一步到了野猪林中,等待林冲三人赶来。
“大师,这次开封府尹虽未判林师兄死罪,可那高俅定然不会放过他,”晁渊坐在一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冲俅的钱财,要在半途结果了师兄得性命,这野猪林就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这又何妨,反正一会等他们到了,先打死那两个公人就是了,”鲁智深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禅杖,“这些官府当差的,没一个好人,便是全杀了,也不冤枉。”
“不,大师,我的意思是,咱们一会晚点出来,先让师兄见识一下这两公人的真面目,”晁渊笑道,“不然的话,依林师兄的性格,过后说不得还要责骂咱们杀了好人呢。”
“你这话说得倒也有点道理,”鲁智深取出酒葫芦灌了一口,“洒家听你的就是了。”
……
正午时分,林冲还有两个公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野猪林外。
豹子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明显是昨晚吃了董超、薛霸的苦头,被他们用开水烫伤了脚。
晁渊藏在树上,眼见林冲被两个公人哄着进了林子,不仅任由他们用绳索将自己绑上,还开口保证,自己绝不会逃跑,让两个公人放心午睡。
上面的晁渊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师兄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天真,昨晚董超、薛霸那般对他,他居然都未想过,两人会在这野猪林中取他性命。
树下,董超和薛霸虽已将林冲绑了起来,却依旧不敢动手。
这个世界可不是原本的水浒世界,林冲除了武艺之外,还有着真魂神通。
即使豹子头现在被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可只要用出真魂神通,也能立刻取了董超、薛霸的小命。
“林教头,你也莫怪俺们兄弟多心,”董超说道,“俺们都知道,你还有其他本事,便是这木枷粗绳也拦不住你。”
“俺们两人想要睡得安心,还需教头你再喝下这些蒙汗药,咱们三人一起在这林中酣睡,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