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三排的栓子突刺时被垂死的伪军攥住枪管,三八大盖的防尘盖在拉扯中弹开,金属撞击声惊醒了正在啃羊蹄筋的伪军司务长。
“抄马刀!”他的嘶吼声未落,老胡的机枪已撕开麻纸窗格,7.7毫米子弹将企图拔刀的身影钉在供桌上。
随着一阵突突声,大殿里没被捅死的伪军头头算是倒了血霉,身上被冲锋枪和机枪打了无数个孔,显然众人恨急了这些投靠鬼子的同僚!
越是曾经的自己人,越是招恨!
香炉翻倒,香灰混着脑浆在青砖上洇开诡异的图腾。
栓子看着还在抽搐的半截身躯,突然被浓烈的血腥气激出呕吐物,却死死咬住绑腿布条将呜咽憋回胸腔。
栓子是因为射击天赋好,打枪打的准才被选进来的。
现在看来,在成为一名铁血战士的路上,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胡的机枪声,像是一个信号,炸响了整个伪军骑兵营营地。
轰!
这是突击队的战士把伪军营房的门紧紧锁住,往里面扔了数十颗手榴弹的轰鸣声。
很多伪军士兵在睡梦中就去见了鬼子的天照大神,也不知道会不会替钱伯钧带个好。
没死的更惨,缺胳膊瘸腿的在那里嘶嚎。
随着第二轮手榴弹破窗而入,一片轰鸣后,屋子里很快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没做任何耽搁,解决了大殿里敌人后,钱伯钧带人突入了大殿后面,那里显然也有敌人的马厩。
马厩里炸锅的嘶鸣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钱伯钧劈手夺过身旁战士的冲锋枪,二十发弹鼓扫向试图解缰绳的伪军。
中弹的战马扬起前蹄将身前的伪军士兵踹飞,马腹撞上立柱时肠肚喷溅,将栓子刚换上的干净绑腿染成紫黑色。
一旁跟过来的韩国豪抡起马刀砍断缰绳,刀刃崩开的缺口卡着半片指甲。
当最后一名伪军捂着炸烂的腹部爬向门槛时,楚明远的皮靴碾碎了那根拖着肠管的手指。
显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战斗后,一贯被称为书呆子营长的楚明远,也沾染了几丝铁血。
参谋官摘下沾满脑浆的圆框眼镜,在尸体上衣襟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团座,东南角地窖里还有十七匹战马。”
钱伯钧却盯着供桌上被打成筛子的留声机,唱片仍在空转,唱着“八百标兵奔北坡“的荒腔走板。
“告诉弟兄们,小心伪军的马,不,是小心老子的马,别伤着,后面有大用!”钱伯钧显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一梭子,可是打坏了一匹好马!
很快,整个伪军的骑兵营营地除了战马的嘶鸣声,再无其他生息。
对着这些刚开战,就忘却自己祖宗的前同僚,427团突击队的战士们显然没有手下留情。
无论受伤与否,统统补枪,送他们归了西。
钱伯钧见状,没说什么,甚至有些满意,没用自己吩咐,
环保又安全!
他就是要培养战士们这种铁血。
只有对敌人狠,才是对自己人最大的仁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垃圾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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