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式轻装甲列车以65公里时速冲向隧道北壁,车头装甲板与花岗岩山体接触的刹那,铆钉如霰弹般迸射,驾驶室内仪表盘玻璃碎片扎进司炉工尸体后背。
车顶搭载的九七式车载机枪因惯性折断,枪管刺穿后方弹药箱,7.7毫米子弹在摩擦中引燃。
列车中段撞击引发岩层共振,拱顶支撑梁断裂后,上百吨碎石呈瀑布状倾泻。
两名日军机枪手被落石压成扁平状,血液从混凝土缝隙中渗出,与机油混合成黑红色泥浆。
封闭空间内氧气被燃烧弹耗尽,士兵抓挠喉部撕开领章,指甲缝里嵌满同僚制服纤维。
第三节装甲车厢被山石挤压成梯形,8毫米钢板接缝处裂开锯齿状豁口。
蜷缩在防爆舱内的军曹双腿被变形的舱门夹断,断骨穿透马靴皮革,随车厢余震规律性颤动。
车载无线电设备短路爆出电弧,将试图发送求救信号的通讯兵烤成焦炭,手指骨节与电键熔为一体。
车尾储存的九八式发烟剂罐破裂,黄绿色氯气与柴油火焰形成爆燃云团。
三名戴防毒面具的工兵被气浪掀飞,面具滤毒罐受热膨胀炸裂,金属网筛嵌入鼻腔软骨。
未被完全摧毁的九六式炮塔在高温中崩解,25毫米机关炮炮弹随机殉爆,弹片将匍匐逃生的士兵钉在岩壁上,形成人形血刺猬。
持续坍塌的隧道口形成漏斗状陷坑,地下水裹挟泥沙灌入车厢缝隙。
一名幸存少尉被倒灌泥浆封入口鼻,挣扎时踢翻的应急灯照亮头顶岩层。
用刺刀刻下的“靖国”二字正被蠕动的断层缓缓磨灭。
三百米外监听设备录下最后声响:九六式柴油发动机残骸在岩压中发出金属哀鸣。
气浪翻滚到三百米外的狙击阵地,突击队神枪手索星纬的枪管牢牢锁定装甲列车指挥官,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狙击声此起彼伏,一颗颗子弹射向从坍塌中侥幸逃脱的鬼子官兵。
装甲列车指挥官可能至死都不明白,今夜的帝国钢铁洪流居然崩溃始于一颗冻豆腐螺栓。
月光流淌在扭曲的铁轨上,伍连捷用道钉锤敲击残余的冻豆腐螺栓。
冰渣迸溅中,那些浸透晋祠泉水的豆腐碎屑竟渗出暗红液体,宛如被碾碎的侵略者血肉。
徒弟小栓放下手中的便携发电机,突然发现,散落的螺栓碎屑在月光下绽放着栩栩星辉。
而此时,被赵放强留在临时指挥所的钱伯钧放下手中的报文,心里不得不感叹,自己的队伍里果然藏龙卧虎。
老伍这个行动指挥官硬是要得。
属实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典范!
充分用行动证明了,不想当行动指挥官的铁路工不是好的侦察兵副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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