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所有的神射手,除了天赋,就是苦练,成长需要时间。
钱伯钧给出的办法就是,一个人打不准,那就多上几个人,边打边练,早晚都有独当一面的时候!
“十点钟方向,高度二百!”观测员摇动防空警报器,三支绑着炸药的铁轨弩箭射向低空。
第二架轰炸机在剧烈震动中投弹失控,六十公斤航弹误落在日军集结区,血肉与冻土混成暗红色泥浆。
日军第五次冲锋突破前沿铁丝网,二排长抽出背后的大刀片。
刀身与三八式刺刀碰撞的火星里,蒲牧川的枪托砸碎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曹长的喉结。
血雾喷溅在阵地上时,三个方向的交叉火力重新封锁突破口,残存日军被压缩在直径十米的死亡圈。
卫生员王秀芹匍匐穿过弹幕,手术钳直接夹住动脉喷血的伤口。
当她用牙撕开第四个急救包时,发现绷带早已冻成硬板,只能将伤员拖进被炮火烤化的弹坑。
电话兵刘福贵在断线处接驳铜丝,裸露的手指粘在金属线上撕掉层皮。
电流杂音中传来钱伯钧的命令:“坚守至15:00,东侧山谷有援军通道。”
他抓起铅笔在炮弹箱上记录时,子弹打穿钢盔的跳弹将笔尖削成两截。
密码本残页在寒风中翻飞,日军电台突然传出明码电文:“我部已无弹药,即将实施万岁冲锋。”
蒲牧川冷笑扯开领口,将最后三个弹匣拍进胸挂。
钱伯钧每逢战前都会给出指示,人存地存,弹药是杀敌工具,而不是目标。
不要想着给他钱某人节省弹药,有多少,打多少,打的越多,他越高兴。
只要是能消灭小鬼子,消耗多少,他钱伯钧双倍补充!
427团的大部分弟兄还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看见小鬼子当然是玩了命的招呼。
很快,在当天战役的最后,所有重武器弹药告罄,战士们将刺刀捆上木柄加长。
李长顺带人搬出秘密武器---三十把用汽车弹簧钢打造的破甲剑,淬火形成的波浪纹在夕照下泛着蓝光。
这是他从一个中央军老兵掏出来的秘技,早先是没条件,听到钱伯钧的许诺后,纠缠了钱团座好久。
钱伯钧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既然
当日军敢死队端着刺刀嚎叫冲锋时,这些冷兵器轻易的劈开小鬼子的钢盔,脑浆在雪地上泼出放射状图案。
王海成在狙击点打出最后一发子弹,九七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一个挥舞军刀的少佐仰面栽倒。
他抽出腰间的手枪继续射击,撞针空击的声响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东侧山谷腾起三发红色信号弹,鬼子装甲车队撤退的轰鸣声震落松枝挂霜。
蒲牧川用染血的绷带缠住卷刃大刀,嘶吼着跃出战壕。
残余日军在包夹中溃退时,一个鬼子中队长切腹的军刀还未完全出鞘,就被自家坦克的履带碾进冻土。
夕阳将杨树林染成血色,通讯兵正在清点缴获的密码本。
一本封面烫金的《阵中要务令》内页,夹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穿和服的女人怀抱婴儿站在樱花树下。
残阳没入山脊时,二营阵地前的土层已变成暗红色冰壳。
蒲牧川清点完弹药清单,将打空的弹壳按口径分类码放。
这是他为牺牲战友准备的纪念碑,黄铜表面凝结的血珠在月光下宛如群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