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口北10里,旧河北村,鬼子后方一处观测所。
钱伯钧到底没有闲着,带着警卫排出来散散心,‘一不小心’就散步到了鬼子的地方。
浓雾像凝固的棉絮包裹着旧河北村,警卫排排长赵放的刀尖挑起一缕雾气,刃面立刻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他竖起左手三根手指,身后十多名警卫排战士齐刷刷同时踩进烂泥,尽量不发出太多的声音。
“咕咕---”村口槐树上传来夜枭啼叫,蹲在树杈的日军哨兵刚调整探照灯角度,喉结突然被铁蒺藜穿透。
临时客串钱伯钧护卫的赵铁锤,甩动浸油的麻绳,尸体顺着树干无声滑落,怀表从军装口袋滑出,表面镶嵌的樱花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点钟方向,三具体温。”
楚明远贴着地皮转动钱伯钧从系统兑换出来的热成像仪,黄铜镜筒里浮现出三个橘红色光斑,“狗日的在粮仓顶上架了歪把子。”
钱伯钧的食指划过军刀鞘上的云纹,刀镡与护手相接处突然传来细微震动。
他猛地扯住正要突进的赵铁锤:“有绊线!”
话音未落,赵铁锤右脚已经趟断巷道中的银丝。
银丝断裂的瞬间,二十米外的土墙轰然倒塌,露出黑洞洞的九二式重机枪枪口。
赵铁锤反手撑起浸水的棉被包裹的防弹盾牌,机枪子弹打在浸透生理盐水的棉絮上,炸开团团蓝烟。
钱伯钧的军靴碾碎路边的陶罐,破片在青石板上刮出火星。
他突然拽住赵铁锤的武装带向后猛拉,三枚特制捕兽夹擦着赵铁锤的鼻尖咬合,锯齿边缘的荧光绿显示涂抹了特殊毒素。
很快对面的机枪口被扔入了一个手榴弹,显然是有警卫排的战士趁乱摸了过去。
轰!
机枪声伴随着鬼子的惨叫,瞬间沉寂下来。
钱伯钧冲着赵放点点头,众人开始冲着观察站迅速突进,准备速战速决,不然引来鬼子的大队兵马,乐子就大了!
钱伯钧的驳壳枪管掠过枯草尖时,日军观测所屋顶的九八式方向盘正将月光折射成十字星芒。
警卫排十七人贴地匍匐,山西产靛蓝染料的夜行衣与冻土完美融合,唯有刺刀刃缠着的棉布偶尔反光。
「三点钟方向,双哨。」钱伯钧喉结轻震发出战术指令。
狙击手老赵的毛瑟98K步枪突然轻颤,7.92毫米子弹穿透两个哨兵喉结的瞬间,爆破组已剪断三层蛇腹铁丝网。
三班长用缴获的九四式甲号手电筒打出信号,暗红色光斑恰好与观测所窗内的煤油灯重叠。
观测站的木门在爆破声中化作齑粉,冲在最前面的警卫排突击位陆勇,率先捕捉到室内景象:
测绘仪器的三脚架上绑着具果军士兵尸体,胸前的符号兵标识被剥除,取而代之的是用日文片假名烙刻的坐标参数。
钱伯钧紧随其后,跨进观察站内,警卫员小陈的晋造冲锋枪将三个操作测距仪的日军钉在墙上。
角落里的曹长刚摸到南部手枪,被钱伯钧掷出的刺刀贯穿手腕,刀柄残留的体温在零下十二度空气里蒸腾白雾。
「清除!」二组从地下室钻出时,枪管还滴着融化的雪水。
五个裹着毛毯的通讯兵在睡梦中被工兵铲劈开头颅。
观测所顶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小陈疾步冲上旋梯,正撞见日军观测员将数张文件纸塞进火盆。
警卫排战士王铁柱飞身撞碎玻璃,带着满身冰碴扑灭火苗。
撕扯中两人滚落楼梯,钱伯钧抢过烧焦的文件纸时,发现王铁柱的刺刀已从敌人下颌贯穿天灵盖。
至此,观测站的小鬼子被清扫一空!
“是王家庄的测绘班!”赵铁锤的大刀劈开果军士兵尸体脚镣,镣铐内侧的“奉天造兵所”钢印让所有人瞳孔骤缩。
赵放突然用刺刀挑起尸体耳后的溃烂:“这不是外伤,是芥子气腐蚀的痕迹!”
钱伯钧的刀鞘重重砸在作战地图上,震得量角器跳起半寸。
他的目光扫过标注着“阳明堡”的红色箭头,突然用刺刀挑开地图夹层---一张泛黄的太原城防图赫然在目,兵工厂的蒸汽管道用朱砂笔勾勒出清晰的螺旋纹路。
“密码本估计在保险柜里!”赵铁锤的手按在德制转盘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