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一大早,钱伯钧翘着二郎腿坐在弹药箱上啃烧饼,想起昨天的场景直乐呵。
他们也属实被打懵了,毕竟之前还没有被人这么胖揍过。
一时之间,有点患得患失,已经忘记了,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牺牲!
越是想减少损失,实际上损失会越大---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是钱伯钧自己,早就开炮轰他娘的了,顶多打完就跑,多准备几个阵地,干就完事了。
哪怕是损失部分火炮,也比这么窝窝囊囊的,让手底下士兵,白白送死强。
只能说,小鬼子碰到钱伯钧,算他们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
不过,幸福总是短暂的,小鬼子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一营的战士们,刚刚吃过午饭,享受着战争间隙,难得的平静时光。
早上的炊烟,还没有彻底散去。
这份平静,就被三架突如其来的日军轰炸机打破,它们如同黑色的恶魔,从远方呼啸而来。
阵地上的战士们对这一刻早有准备,钱伯钧早就告诉过他们,日军三板斧无非也就是大炮、飞机和冲锋。
在阵地上,重机枪和高射机枪已经架设完毕,蓄势待发。
“他奶奶的,说曹操曹操到!”钱伯钧一脚踢翻弹药箱,抄起望远镜就吼:“赵宣年!你他娘的意大利高射炮准备好了没?”
防空阵地上,赵宣年正蹲在马克沁重机枪后边嗦面条。
听见营长吼,他哧溜一声把面条吸进嘴里,抹了把嘴边的辣油:“早等着呢!弟兄们,给小鬼子飞机开开眼!”
十几挺高射机枪齐刷刷仰起头,弹链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随着日军轰炸机的逼近,炸弹如雨点般从天而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和浓烟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面对如此猛烈的轰炸,守军战士们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心中仍不免泛起一丝紧张和恐惧。
在这关键时刻,防空连的指挥官赵宣年紧盯着天空,目光锐利,心中迅速计算着轰炸机的高度、速度和角度。
通过之前的精确测算,他们已经确定了最佳的射击位置和时机。
当轰炸机进入射程范围,赵宣年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这可不是普通子弹——兵工厂老张头特制的穿甲燃烧弹,专门给飞机“刮痧“用的!
“距离八百,风速三,给老子放烟花!”赵宣年扯着嗓子喊。
突突突!
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上泼。
要说这老张头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头一梭子就打中领航机的油箱。
哒哒哒...哒哒哒...
在守军猛烈的机枪攻击下,一架轰炸机被准确击中,冒着黑烟从空中坠落。
在盘旋了半圈后,竟然重重地撞在茹越口的地雷阵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时间,也不知道鬼子飞行员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反正,这么一撞,把鬼子的进攻路线给清理出来了!
赵宣年正要调整角度,突然看见机肚子下边掉出个黑乎乎的东西。
“卧倒!”钱伯钧一个飞扑把赵宣年按在战壕里。
轰隆一声,整个防空阵地都在晃悠,土坷垃簌簌往下掉。
等烟散了,钱伯钧顶着鸡窝头钻出来,气得直跳脚:“狗日的炸弹扔的真准!工兵连!把咱们的’铁王八’给老子推出来!”
只见十几个壮汉嘿哟嘿哟推上来个铁疙瘩---这玩意看着像乌龟壳,其实是兵工厂用锅炉改的移动掩体。
往战壕里一蹲,任你什么炸弹都白瞎!
“营座,这玩意真能扛住?”文书小王缩着脖子问。
钱伯钧一巴掌拍在铁壳上:“扛不住老子跟你姓!上回试炮,老张头他媳妇坐里边织毛衣都没事!”
正说着,又是三发炸弹砸下来。
铁王八被震得咣当响,里头的人倒是屁事没有。